以前行文,只图畅快,但觉有句子招摇而至,就小小记录一下,很少去管它们日后会怎样,会被谁看见,会给别人带来哪些影响或愤怒。甚至想着,谁若是愤怒了,那就愤怒吧,愤怒之后也就去向上了,去吧。
所以,我对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向来不觉得该去珍惜,一向是随意一扔,放任自流。这是今天凌晨梦醒后,偶然间发现的。我发现这是个毛病——叫不严谨、太随意、该被批判的、对待文字的恶行种种、玩世不恭!怎么办?起身改之就是了。
一、所学仿若燕赵悲歌,作文应如慷慨行于荆楚。
对于读书、写文乃至学习,自己其实只勉强算是一个徘徊在门外五里的爱好者。并且还是个在门外五里不断惹事生非的泼皮。高兴了,谦卑求学,不高兴了,耍赖犯浑。总之在这个小方圆里,名声不太好。直到遇见师父。
我们谈到很多关于文字组织的事,师父因“材”施教,总结她的教诲:写文当注意措辞、立意要准、尊重标点、段落精分、通篇当如黑白棋子,使人一目了然。
我犟嘴:“都说泼辣文章、锦绣肚肠,我就是个爱开玩笑的,不让我这么干,我不愿意!”
师父收起和蔼,字字严肃的说:“允许风格各异,也完全允许你把文章当成一方江湖。可你再怎么剑走偏锋,也要让人知道你来去何处!”
我原本以为师父如我一样的,是个无休止的放浪之辈,不然怎么就成了师徒呢。结果师父就是师父。正经事上确实不马虎,有深度也有高度。佩服!
那么我就这么理解:
所学仿若燕赵悲歌,无论起于何时,都要风雨不误、雷打不动的一贯坚持,学习就应该刻苦,十年磨一剑,一剑成,才可以隐隐有燕赵之风,磊落光明的作文,以求可慷慨行于漠北、东吴,通往江南,也过荆楚。师父,请再做一次胡子拉碴的夫子,指正你的顽徒,谢谢师父。
二、得遇大气、灵动、聪敏,姐妹兄弟情义,也可使文字更添温度。
我还是更乐于说文字,是一片无尽快意的江湖的。为什么呢?因为我在这两个月内有幸遇见程师姐、凌云师妹,以及小师弟。
师姐行文,自带一家长姐的仪度。果然性格也那么像沉稳的大地,承载万千气象,如高山一般,和唱着小师妹的灵动流水,更规正着我和小师弟这种败类(不接受小师弟反驳)。我一想起师姐,就仿佛见到了现实世界里,金庸笔下的华山女侠宁中则。风马无关两者际遇,只惊奇于二人极其相似的仁厚品格。
师妹是个神奇女侠,写出的文字仿佛行空的天马,想象力丰富到几次把我现实里去过的地方,在她灵动的笔下反复摩擦。随便一笔,我儿时的小名儿也被她无意的摩擦。佩服!佩服!我们也有约定,小师妹别忘记有朝一日你去东极乌苏镇,去看看哨位上那些战士,你可以给他们唱一支歌儿,让他们知道身后护卫的,是这般曼妙的姑娘,就会觉得钢枪铁骨,所做值得。
小师弟,建议你用笔圈一下,以后可能要考。小师弟是个少年孤独的天才。你可能要我注意言辞,但是请听我把话说完嘛。说你孤独,是因为你那么像石缝里的那个天才,也因为你让我眼前一亮,那时我就发现你这小男孩儿,不一般,有风骨。但是就因为有风骨,所以将来或许会更孤独的。无所谓,做一个邋里邋遢的剑客,一身正气,行侠仗义。也不错!
昨天想和茹伊师父说简书这片江湖,真是龙潜麟藏的。但是没来得及说。因为我那一刻发现太多少年朋友是那么朝气蓬勃的。这个江湖,越来越精彩了。我说我好像有一种无尽的解脱感,虽然从没有人予我重负,可还是觉得这江湖未来可期。就说了要浪迹天涯,放舟行远。师父说:“拿出你的专业技能来。”就没了。这么敢散养?
也对。
三、江湖或隔山水于万里,我们却正好扬鞭此时,无尽风流。
我和茹伊师父顶嘴,她便陪着。真的,如我这般心粗之人,也发现她平素很忙,却陪着我这个师门败类疯。我知道是因为温情。对,温情告诉我,任何人,都可以被尊重、被感动、被消融一切执念和坚冰。
不然师父不会嬉笑怒骂的,就突然一个华丽招式甩给我,任凭我自己琢磨。我勉强不算太笨,总在嬉笑怒骂之后,品味出饱含深情的道理来。
于是就想:
文字也好、经历也好,人总是有血有肉的人,是可以哭可以笑的人。驾驭惊险刺激的、笔走龙蛇慷慨歌的、愤愤不平封侯事的、所爱惊天却不得的、葬花凄哀愿感怀的……不尽种种,无边类类。但是却又一处,天下可相同。
便是:文字无语,下笔者使之生情,从它们跃然纸上那一刻起,便是你的孩子,它们跟着你的姓,用着你给的名。但愿我们都能怀揣大度和温度,带着天下间的好友,飞马高歌远赴江湖。
这风雨洒落在高阳四照之间,云动静,夜悠远。师父说:风景但看,不忘侠肝,一路平安!
好的,喝茶,坐船。唱歌,飞马负剑,归来仍是豪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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