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6点38分,我被耳边雄浑的声音熬煮到渐渐清醒,那是军旅作家王树增写的解放战争。老张是在“喜马拉雅”上听的,说已经半月有余,已听60多集,每集20多分钟。我扎挣几下,翻来覆去,像烙一张饼,因为前一阵子窝家,肉缓慢而有耐心地夯实着它的地位,大腿和腰部的密度显著增长,我触摸它们,在瞬间浮上来的无奈和接纳交织中,我决定起床,准确地说,是套两件羊绒衫后,倚在床头写梦。我果真是被梦萦绕着,又被“解放战争”拉扯着挪移到黎明的。
我忽然想到以所有的梦为主件出一本书,名字叫《我的梦》或《我的夜晚》,里面的主人公是M、Y、N。正好对应my night,巧合。昨晚的梦,内容与新冠肺炎有关。好像是去学校的校车上,大家都没戴口罩,已然走向明朗化的疫情,让人放松了警惕,大家心照不宣地保持一小段距离,又存在小小的侥幸心理,认为不可能传染,就连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也不再戴口罩,难道,这是我内心的期望?
我们提着一大堆行李,主件是棉被,儿子学校的。进学校需要过安检,将棉被置于架上,随后被机器吞进小黑屋,我们已经在上面标示的学号、名字、寝室号等,由管理人员将被子统一管理,存放到仓库。仓库很大,边上还建有宿舍,这些宿舍除了供应部分学生入住,多余的大部分走市场化,卖给亟需解决住房问题的外来人员。我那时正与张书记面对面吃饭,是在食堂里打的饭菜,简单,干净,我与他相聊,聊到打蚊子的细节,忍不住大笑,待我们吃完,看见竟还有大锅的蛋炒饭,我经过时,没站稳,一不小心双手扑到了蛋炒饭上,手掌上顿时沾满饭粒,好不狼狈。
我们随后去参观走市场化的宿舍,不大,仅放得下一张靠墙的大床,床侧紧贴一张桌子,桌子尽头与入口相对处,摆一台燃气灶,整个房间最多不过二十平米。去学校途中,我嘀咕着:“再一星期又要放假了,这么笨重的棉被又得搬回家,真是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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