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新凤路朝南,穿过纪鹤路时看到几个同样是骑着电瓶车的人。我没停,继续向前,儿子的车跟过来,他嘱我慢点,带小袁他们一道。
今天浇混凝土,小袁他们过来帮忙,这是几天前说好的事。我的脚在刹车片上点了几下,回过头。“哎,老大。”还是浓浓的乡音。“跟我后面。”
我仍在江湖,但没人喊老大已经多年了,就像现在没人喊老乔为乔总一样。。
小袁是重庆人,哪个县不记得了,有次拿身份证给我登记,记得名字叫袁传书,当时还有点好奇,觉得书生气十足。
认识小袁有二十年了。那还是在路牌厂做厂房的时候,工地带班的小时介绍的,说是他的连襟,也是师傅。当时工地缺人,就答应了。我去工地他们已经做了一会儿活,面前一个陌生的面孔在砌墙。注意他是因为他拿泥刀的手势,很生硬,每块砖放到墙上都要敲几下,拿砖的手像是机械,不知道轻重,也不会借力。我就知道他不是师傅,充其量算个学徒工。他似乎知道有双锐利的眼光盯着自己,有点不自在,但很谦虚,很努力。而我看上他的是不嫌脏,身上手上沾着沙浆也没顾上擦擦。
其实那些年养一些人并不容易,工程上的事不稳定,忙的时候忙死,闲的时候闲得发霉。打工的人闲不得,停两三天还可承受,时间一长人就跑了,抓不得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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