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刑亥初遇時,殤不患聞到一股香味。
他本以為自己搞錯了,因為花香味雖不嗆鼻卻極為甜膩。
殤不患希望沒人發現他剛剛因為胃底的噁心感,打了個從脊椎骨往天靈蓋蹭的冷顫。妖魔從陰森的叢林內被火逼出,掃出一陣腥風之後翩翩降臨在他們眼前。她腰肢柔軟、倚著老樹枝幹,鮮紅的裙襬內探出一雙裸足隨著紗裙在昏暗天色中隱約紛飛反而鮮明。
雖然顏色因怒氣而猙獰,但是,她的膚如凝脂、眉目間含魅勾人,金色額紋襯出如嬌豔花瓣的鵝臉蛋,一頭長瀑似的烏髮與豐腴體態,是一美人胚。
『好臭。』站在殤不患右側的狩雲霄瞥了他一眼。
他們倆一起聽鬼鳥單方面正舉著菸斗與刑亥談笑風生的時候,殤不患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皺起唇口鼻,再度往後退半步。
「怎麼了,害怕嗎?」
掌心要遮不遮,苦惱之後食指搔搔鼻翼,殤不患認真思考如何形容現下彌漫在四周的這股味道。
「不是......。你沒聞到嗎?有股該說是腐爛...還是水果熟過頭的那種......」
「屍臭。」
「啊?」
「你真以為她如鬼鳥所說的不擅交際、含蓄害羞嗎?妖就是妖,魔到底是魔。運用小孩的活肝、肢解的百名男人、專長是操控死屍,你覺得徘徊在這些事物內的東西,身上還能會是什麼味道。」
摜著弓的獨眼男人用鼻子冷哼一聲,殤不患張開嘴,竟也反駁不出半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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