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一手好字,好难。
最早是父亲提及在某地看到某个字写得特别漂亮,或者某个人写得某个字特别美。
记忆最深的是父亲对一个叫薛家塔村的路牌上的“薛”,赞叹不已。好多次在地里干活,父亲便用干树枝在地头扒拉几下,整出一小块平平的地盘,飞舞着干树枝在地上划出好多个“薛”字,然后摇摇头……在父亲的赞叹声里,我对这个“薛”字充满了好奇,后来多次乘车路过那里,就不停地张望,希望可以看到那个被父亲赞不绝口的字,然而,大约是无缘,一次也没有看到过。
父亲还提及一位老者的“秋”字,好像是草体吧,父亲比划多次,我都没看出那是“秋”字。每一次父亲对他自己的作品都是在遗憾声声里拿起农具,又在一次次不甘心里拿起树枝……
后来,哥哥上了中学。他周末回来,用一种极为崇拜的语气描述他的语文老师以及老师那潇洒飘逸的粉笔字。他说,一下课,便有很多学生一拥而上,在黑板上描老师的字。那时候,我开始期盼长大,去上中学。
如愿以偿,我上了中学,
遇到了这位字写得特别漂亮,课上得特别精彩的先生。我们也会一下课,挤在讲台上,用为数不多的几分钟时间描老师的字。
记得“中”字,描了好多次,都是失望而终。
此刻,才疏学浅,无法用语言描述那一手漂亮的字。
如果小时候,那样的先生配上这样的资源,大概我的字也可以拿得出手吧。
字没有写好,书也没有读好。人却已到中年,一事无成。
跑题了。[捂脸][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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