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时段的公交车有点拥挤，汽车进站上来一对祖孙，奶奶一手挎着黑色大手提包，一手搀着孙女。孙女2岁左右，白俊可爱。车上一位姑娘主动让位，奶奶马山把孙女安顿在座位上，连声说：“快，快，谢谢姐姐。”女孩甜美地重复着奶奶的教导。奶奶挤在女孩座位上，从黑色大包里拿出奶瓶，给女孩喝奶。此时一个熟人与奶奶打招呼，两人愉快地聊天。奶喝完了，女孩细细地声音响起：“奶奶我好挤，奶奶我好挤。”奶奶马上站起来，微笑着看着宝宝，慈爱着说道：“宝宝一个人坐，奶奶把包放在你身边。”“奶奶我好挤”女孩又说道，奶奶就拿起大包，一手拉着扶手，笑眯眯地和孙女有句没句地搭着话，也和熟人稍微说上几句。“奶奶，你重复我说的话。”女孩的声音提高了，严肃地看着奶奶。“宝宝，我没听清你刚才的话，我没法重复。”奶奶紧张地低头前倾地说到。“要不宝宝再说一遍，奶奶重复两边。”此时女孩的眉毛皱起来了，小嘴翘起来了，眼眶红出来了，“宝宝别生气，都是奶奶的错，宝宝再说一遍，奶奶肯定认真听好，重复出来。”女孩低头不语。“宝宝不开心啦，奶奶有办法让宝宝开心的！”奶奶说着伸手去给孙女挠痒痒，女孩挥手拍掉奶奶的手。“宝宝要不要吃东西，核桃，柚子，葡萄干……”奶奶急促地问宝宝，女孩说到：“我要吃葡萄干。”奶奶如释重负，马上放掉扶手，从大包中拿出一袋食物，从中打开葡萄干的袋口，拿出一粒给宝宝吃。女孩吃完一粒，伸手再要，奶奶就把食物袋子放在女孩座位上，女孩自己从中拿出葡萄干来吃。奶奶笑着看着孙女吃，时不时捋着孙女的头发。“奶奶我好挤！”女孩边吃边说着，“你这孩子。”奶奶说着拿起那个食物袋子托在手上，以备孙女来拿葡萄干。5站路过去了，女孩边上有人下车，奶奶坐下后继续伺候着孙女吃葡萄干，随便与那个熟人聊上几句。下一站快到了，奶奶挎起大包，手馋孙女，慢慢下车了。
祖孙俩与汽车渐渐分离，但奶奶的那句“都是奶奶的错”好像一直萦绕在汽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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