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的名气很大,人们都听说,阿月亲手种植的花,可以常年不败。可阿月种植这样的花,只因她不舍得花谢。
各岛人士慕名前来,很快阿月家门便大排长龙。热闹的场面也吸引着两位老人家,他们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热情的人。于是,他们站在阿月的身后,说是把把关,实则是想凑凑热闹。
第一个面试的是来自铁匠岛的哥末,矮小瘦弱,气若游丝,看起来不像是个当铁匠的料子。一上前便用老鼠般的小眼睛向阿月抛了个媚眼,逗得阿月忍俊不禁。二老坐在阿月身后忽然着了急,连忙起身拉住阿月:“这个人形貌没好,可要不得啊!”阿月捂嘴背过身去:“难道你们还怕他勾了女儿的魂不成?再说,女儿可是招学徒,可不是招女婿。”小伙一连耍了几下喷壶,招招龙飞凤舞,式式吸引眼球,可花瓣上始终不见沾上一滴水珠。阿月冲他摆手笑道:“你这技术,为师可驾驭不了呀。”哥末扔下喷壶,作揖忙道:“可能我确实不是个做学徒的好料子,也许是个做女婿的好料子也未可知呀!”阿月实在受不了那谄媚样儿,赶忙作揖还礼:“小女子诚招学徒,心里只有些花儿啊草啊的,实在不喜情爱,请公子另寻别处去吧,望公子海涵。”哥末见未能讨阿月欢心,鼻里一哼,在众人的嬉笑声中莽莽下场,心里大抵是憋了一肚子火吧。
第二个面试的是来自船夫岛的应人,身上依旧穿着老本行的蓑衣,戴着斗笠,穿着草鞋,一副渔人做派聚焦了观众的目光。应人颤颤巍巍登场,阿月上前搀扶,问道:“大爷高龄?”应人一脸自豪:“八十有三!”这年龄可把阿月吓一跳,搀扶得更加小心了些。二老连忙起身,将身下的椅子让与大爷:“老伙计,您坐,您坐。”阿月好奇道:“大爷,您说您这么大年纪,隔山隔海的瞎凑什么热闹,万一摔着怎好?晚些时候我送您回去吧!”“我不!我可是有理想的,怎么能轻易回去?我没把技术学到手,我那老伴可会生气!”“您舟车劳顿赶来,先坐在这儿休息休息,咱们晚些时候再议。”阿月敷衍的答道。老头坐在那儿也安分,面试也就继续了下去。
接二连三的候选人,在回应了阿月出的测试题后,都没能通过。在阿月看来,这些人都是心怀自己的,没有一个是真正爱花的。从清晨到日暮,面试一直风风火火地进行着。
很快,太阳落山了,人群也都散了。阿月失落的关上院门,看看椅子上疲惫的爷娘,轻轻给他们披上毯子。再回头才看见另一张长椅上坐着的应人,阿月走过去:“大爷,渔夫岛离这儿也不远,不如我送您回去吧。”“我不回去!我带着诚心诚意来学手艺,岂有赶人的道理?”阿月无奈,只得暂且答应着,安排了偏厅旁一间客房让他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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