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 网络 本期编辑 | 南桔
大家新年好呀!
不知不觉就已经19年了呢,大家的新年flag都立好了吗?
新的一年,依然要一起努力呀!
18年年底小肯给大家写了
白居易一生风流,独身至三十七岁,至死都未能放下一个人
的故事,发现感兴趣的小伙伴也挺多的。所以今天依然是为大家写那些诗词背后故事的一天。提起白居易的话就不得不提他的“好基友”元稹。
元稹与白居易是同科及第,并结为终生诗友,初识时白居易三十岁,元稹二十三岁。此后二人共同倡导新乐府运动,世称"元白",诗作号为"元和体"。
白居易和元稹到底好到什么程度呢?
有一次,元稹奉命出使东川。白居易在长安,与弟弟白行简、好友李杓直等人,游玩了大雁塔慈恩寺后,就一起饮酒叙谈。席上白居易突然想念元稹,写下了这首《同李十一醉忆元九》:
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
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
而此时正在梁州的元稹也在思念白居易,在同一天晚上写了一首《梁州梦》:
梦君同绕曲江头,也向慈恩院院游。
亭吏呼人排去马,忽惊身在古梁州。
在那个时代,没有电话、微信,而诗歌就是二人友谊最好的见证者。
除了与白居易的友谊最为世人津津乐道之外,元稹的感情也是大家常常提起的。其中他在被称为传奇的《莺莺传》中写下的张生与莺莺的故事最是脍炙人口,后被王实甫改为杂剧《西厢记》广为流传,成为了中国妇孺皆知的故事。
也正是因为《莺莺传》,元稹成为了世人口中的“渣男”。原来元稹在《莺莺传》写下的故事并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作品中塑造的男主人公张生,实际上便是元稹的化身,而西厢故事更是元稹对自己年少时期一段凄婉爱情的追忆。
恨相见得迟,
怨归去得疾。
柳丝长玉骢难系,
恨不倩疏林挂住斜晖。
《西厢记》中,张生与莺莺之间的爱情是真诚的、美好的,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但即便如此,生活在封建时代的他们也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顺理成章地结为连理,其间却经历了诸多的曲折与阻碍。张生作为一名书卷气十足的书生,他诚实厚道、洒脱不羁,却又有些呆头呆脑,不能见容于世家名阀。
家境贫寒的他,纵使才高八斗,也唯有在顺利考取功名后才能获得崔母的允许,彻底摆脱“白衣女婿”的影子,与莺莺长相厮守。然而,生性淡泊的他却视功名利禄如芥草,没有多大的人生抱负,对仕途更是缺乏期待,但为了心仪的莺莺,为了能让两个人的爱情顺利开花结果,他最后毅然走上了赴京赶考的征程。
崔莺莺,表面上看,她兰心蕙质、美丽温柔,然而骨子里却渴望自由呼吸、两情相悦的爱情。她珍重与张生之间的爱情,鄙视功名利禄,但对母亲迫使张生赴考的利欲熏心,以及由此造成他们一对有情人的伤感离别,却又显得无可奈何。
在长亭饯别时,她与张生无限缠绵依恋,却又无法改变马上便要分离的事实,心里自是充满了怨恨之情。她诅咒这该死的科举功名,还有那固执己见的门第观念。然而,生活在封建时代的她——一个弱女子,是不可能改变这一切约定俗成的规矩的,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痛苦着接受这铁一般的无情事实。
在与张生临行话别的瞬间,她字字句句都流露出心底沉淀已久的真情,没有一个字不是凄美动人的,也难怪张生会为她神魂颠倒、寝食难安。在她眼里,也许这只是短暂的离别,根本不会成为永远的诀别,可她也明白,如果张生中不了状元,母亲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的,到那时,即便两个人的爱情再美,也终将会面临灰飞烟灭的结局。
但她对这些忧虑却只字未提,只是叮嘱张生“得不得官,疾便回来”,充分表现了她对张生的关怀备至,也表达了怕张生“停妻再娶妻”的忧虑,而这一切无不体现了她的用情之深,可以说是情更深爱更切。她一心渴望的不过是能够早日与张生团聚,早就把那功名利禄抛诸脑后,真可谓是“功名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元稹的西厢故事原本是一曲爱情悲剧,但历经后世文人的不断修改、润饰,直到元代戏曲大家王实甫将其编成杂剧《西厢记》时,早已演变为一对青年男女冲破礼教束缚,并在丫鬟红娘的巧妙周旋相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爱情喜剧。
《西厢记》里的莺莺与张生矢志不渝的爱情是经典的、浪漫的,也是经受得住时间考验的。
“但得一个并头莲,煞强如状元及第”,短短十四个字,充分体现了莺莺对爱情的珍重,对功名的淡泊。
然而《西厢记》终归只是一部曲本,美则美矣,艳则艳矣,但历史的真相却又是残酷无情的。
张生的原型人物元稹并没能像戏文里说的那样,最终抱得美人同归,而是收获了一份沉甸甸的离别。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母亲的心愿,他不得不另娶了高门之女,只让莺莺在文字里幻化成他在梦中遇到的那个百媚横生的前朝女子。
如果说《西厢记》是一部爱情绝唱,那么《莺莺传》无疑是一出爱情悲剧,而同样的故事,不同的结局,反响也迥然不同。
撇开文学成就不说,《莺莺传》要比《西厢记》古老得多,却更贴近现代意识。崔莺莺在元稹的心里可以说是个谜,而他恰恰又被她迷住了。元稹在遇到莺莺之前未曾近过女色,但见了莺莺这样的绝色后却立马神魂颠倒、不能自持,以至于发展成“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
在追求莺莺的过程中,莺莺一时回书要元稹“明月三五夜,待月西厢下”,一时又端服严容,痛斥元稹,一时又主动委身于他,让元稹始终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无法抗拒的神秘感,在感情上也到了与之难分难舍的地步。
元稹与莺莺最后的结局是了犹未了,不了了之,并不是很多人认为的始乱终弃,但这方面的嫌疑全在元稹那段著名的“忍情说”上暴露无遗,历来为论者指责:“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使崔氏子遇合富贵,秉宠娇,不为云为雨,则为蛟为螭,吾不知所变化矣。……予之德不足以胜妖孽,是用忍情。”
这简直是明目张胆的辩解,全然把当时的风流缱绻置之脑后,先发制人,把自己的薄情堂而皇之地解释为对他人善变内心的难以推测。
在唐代那样风气开放的王朝,一般才士的风流韵事自是不胜枚举,而元稹与莺莺的爱恋也只是略见一斑,但奇就奇在元稹之撕心裂肺般痛楚的感情纠葛在当时却是鲜见的。事实上,元稹没有视莺莺为玩物止宿而去,而是爱恋之情发自肺腑、形于言表,他的忍情是经过了痛苦的权衡与残酷的自我折磨来实现的,所以在面对嫁后不肯与之相见的莺莺,也只能通过文字的追忆来慰藉自己幻灭的感情。
在《莺莺传》里,莺莺自始至终只是一个被动者,是一个被命运的安排牵着鼻子走,只能沉默着接受男权社会所有既定规则的弱女子,面对张生的抛弃,她唯一做出的回应也只是“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而张生作为文中被叙述的绝对主角,却更像故事里的旁观者,仿佛总在冷眼旁观,算不上铁石心肠,也不能算作柔肠百转的性情中人,但却是真实存在的血肉之躯。
其实张生之于元稹,莺莺之于元稹喜欢过的那个名为叠字的女子,这一切有情生命张扬的独特个性和爱而不能的凄怆都是王实甫和他笔下《西厢记》中描绘的人物所不具备的,而元稹和莺莺终以怅然分手作为最后的结局却是被他们所处的那个时代普遍认可的,并未遭遇过任何的口诛笔伐,这也使得悲剧的震撼更上层楼。
元稹自身的辩解,解读者不约而同的默认,这样的悲情恐怕比《霍小玉传》里面的霍小玉在面对李益冷酷无情的抛弃而当面声泪俱下的痛斥更令人心寒,因为这便是必须眼睁睁面对却又无力更改的铁的现实。
上文来自作者:吴俣阳
莎士比亚说过:“一千个人眼里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所以你从何处知道元稹,解析元稹你就会收获不一样的感想。就像在看到《元稹:只缘感君一回顾》之前,元稹在我眼中除了是留下过众多脍炙人口的诗词之外,大概更多的也是觉得他是一位“渣男”吧。
但是在看完吴俣阳写下的这本关于元稹的故事集之后,有些看法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有所改变。
《元稹:只缘感君一回顾》以此花开尽更无花、夜合带烟笼晓月、莺藏柳暗无人语、花笼微月竹笼烟、春莺无伴啭空长、紫垣驺骑入华居、贫贱夫妻百事哀、曾经沧海难为水等八卷、约22万字的篇幅,采用诗词解析+人物传记+美文+小说+游记的方式进行创作,作者用诗一样的文笔以及充满古典韵味的气氛,解析元稹这位古代著名诗(词)人脍炙人口的作品,结合运用小说故写作的事的形式演绎其传奇人生,以及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
值得一提的是:全书在解析诗词作品的同时承载了历史考据者的任务,文中出现的每一首诗作,都经过精细的考究,力求将诗作的创作年代及创作地点进行最大幅度的还原。让读者犹如穿越时空般真实而梦幻!
吴俣阳的作品风格深受海派作家影响,文风温婉空灵、清新淡雅,以细腻婉约、情深意切为特征,更以倾世才华和悲悯情怀掀起新一波古典诗词阅读热潮,被年轻的女性读者推为“新花间派掌门”“中国最美诗词解析第一人”。
元稹到底是不是“渣男”呢?
不如跟着吴俣阳在绝美的诗词中一起去领略古典文化的深厚内涵,在元稹与莺莺的曲折恋情中,倾听千年前大唐的传奇恋歌!
今日 福利
Q:你最喜欢元稹的那首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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