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被春风刮得昏黄的校园,冷嗖嗖的。她骑着父亲的大二八自行车回到学校。她只有十五岁,瘦瘦小小的,和她的大自行车站一起很不协调,但她已经很满足。
自行车很沉,她费力的推着上了一个小坡准备送到学校的自行车棚。此时,距离下午上课的时间还早,校园里静悄悄的。她刚把自行车锁好,突然在车棚西面的女生厕所里传来了女孩的哭声。她吓了一跳,心揪到了一起。
她疑惑的望了一眼,三个女生从厕所里推推搡搡的出来了,中间的女孩哭着央求她俩,不要骑她的自行车出去。那两个凶巴巴的女生骂骂咧咧的喊:“赶快把钥匙拿出来,去取自行车”。她们一起来到车棚门口,那个女孩不情愿的把车子向外推。
突然,看车棚的大姨走出来,拦住了女孩,她斜睨着车棚外的两个女生问:“一会都要上课了,你刚来上哪去”?女孩红着眼睛,说:“是她俩想借我的自行车出去”。“把自行车给我放回去”,那大姨大声的说。
然后走到那两个女生身边问:“你俩哪的,是这的学生吗”?两个女生说“是”。大姨不依不饶的说:“马上上课了,你俩干啥去,自行车存进来了,没到放学时间休想骑走”。
两个女生梗着脖子和车棚大姨叫嚣,那大姨站在车棚门口,像个门神一样怒斥两个女生。没办法,两个女生骂骂吵吵的走了。那个女孩抽抽搭搭的把自行车重新放回原处,委屈的像只受伤的小鹿。大姨拍拍女孩的头,安慰说:“别怕,还反了她们咋”。
多年过去,她总能想起此情此景,想起那个被欺负的女孩,想起那个豪横的大姨,想起她心里也曾有过的一旦被欺负了,那种孤立无援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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