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兼同事郭说一起吃饭吧,君来了。一时我没听清,以为是部门聚餐。再讲时才明白是我的同学来了。君是我读书时的闺蜜,曾经我们非常亲密,如今⋯⋯细想,我和她性格的差异是很大的,只是在那个特殊的时期,机缘巧合之下,我们做了那时最亲密的朋友。十几岁的我第一次离开家乡,到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方上学,离开熟悉的家人,那种迷茫,不安。连应该是熟悉的课堂也变得不一样,完全听不懂班主任带着浓厚方言的普通话。最初的几天,不上课的时间我都是窝在自己那小小的床铺,不出去吃饭,只是吃妈妈煮的茶叶蛋,专是我第一个熟起来的室友,外向的性格有时招人喜欢,有时又让人不适。相比专,君的气质与我更相符,孤独,失意,相似的心境,更有共同话题。渐渐地,君任班级的团支书,学校的活动越来越多,她似乎找到了更适合她的。虽然她说羡慕我想做就做的洒脱,可是我是知道学校的活动与她是乐在其中的。彻底疏远应该是她去了深圳,而我找到了我的终身伴侣,走进了家庭生活。
见到她,还是欣喜的,可是终究疏远了,少了那份亲密,自然。早就意识到,人生就是旅途,同行的朋友多了,又少了,家人有了,又或远离了,失去了,最后一程多半是一个人孤独地行走,直到消失在这个世界。其实我是不怕孤独的,有时甚至享受孤独,孤独的时候是最平静的时候。人生在世,诸多责任,却让人身不由己。说射手座的喜欢自由,果是如此。所以和君的疏远终是命定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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