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自由的水自瓶口溃散而去了
当未来持续失焦,原地受伤的
何止眼睛
8岁的那年晶莹剔透,糖果厂隧道里
腐蚀的甜蜜中闪烁鼠群之目
寸光点点彷如白露
后来的时光,奔赴者如侩子手于广场伫立
谁更像谋杀者?当一些正结束
一些还在贪得无厌地抵达
多少个晨昏,你返回深海般寂静的庭院
折断额角发光的时间,埋入故纸堆
无需太久,体内的告别就已堆积如山
小楼轩窗,红鲤池中
围墙外,落木萧萧
(世界是一把疼痛的锯子)我们
倚着红木栏杆,一切就迅速荣枯起来
(比如那些不断新生的问句,锯口落下的木灰)
万千毛孔汇聚簇簇之声,随北风呼啸而去
美的,可以只管美吗?
我不想再看得更远了,那使人悲伤的远
仿佛巨兽蛰伏在每个午夜梦回中
到最后,你捧着一块琥珀
像捧着所有透明的沉默包裹的语言
时间,从来都没有回去过那天
*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人民文学出版社二〇一〇年影印本睹物有思
二〇一八年六月十五日草成待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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