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大雨,我踩着单鞋跑在南京西路上,雨伞不抵用,衬衫已经被打湿,我能闻到闷热的空气中,混杂着香水的味道,刺激着我的鼻腔,是外界的气温,让香水更加弥散。
清晨我是被雨水吵醒的,一整晚,我醒来无数次,每次我都走去阳台,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长街,和明亮的霓虹灯牌,映衬着我混乱的思绪,我再次返回床榻,一头栽进枕头里。
等待着闹钟一遍遍的响起。
我知道我在等待着什么,但是我一直没有等到。
从来不看朋友圈的我,一遍遍翻看,我到底是害怕错过谁的动态和消息。一直觉得生活平淡的我,总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我都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想念什么。
南半球已是冬季,也许清冽的冷风,跟北半球的燥热无法同时被想象,但我也很想知道,南半球的他,是不是最近过得也很好。
上周我去了寺庙,自从之前从普陀山回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去寺庙拜佛,这次去,我什么都没有求。
即使我有很多愿。
看到巨大的低眉的佛像,我刹那觉得委屈不已,想起之前经历着低潮的我,只有在佛祖面前才能默默诉说。
这次是佛祖见我。
这一个月,他没有出现,但处处都是他的影子。
南京西路上的广告牌上,有罗意威的香氛蜡烛,我知道那是他推荐过的。西岸美术馆里,那幅画作,我知道是他喜欢的雷尼玛格利特。
上周的音乐会现场,演奏的每一秒,我都仿佛能感觉的到,空空如也的右侧,是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的。
就像之前他去悉尼歌剧院的时候,同我告知一样。
不知不觉,他留下了那么多,而我却只感到无尽的虚幻。
我甚至有些恍惚,他是否真正的存在过,是否真正意义上的来过我的世界。
之前我们"soulmate"的称呼,仿佛昨夜云烟,次日下了一场暴雨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还回来中国吗,会去广州,来上海吗。
上个月我在香港的太平山顶上,收到了你的消息,你说签证通过了,可以来中国了。
那时候太平山顶的雨,也很大。
我在那个天台上,心里和你一样激动不已,却又胆怯不安。
这种心情实在是太新奇,让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摇摇晃晃的,旋转着跳舞。
至少你带给了我这一种感觉。
我已经非常开心。
人们都说知足常乐,期望不要太高,我吃过苦头,所以早早懂得这个道理,所以现在其实也没有太大的难过,至少比之前好了太多。
我的生活还是照样过,只是有关于你的回忆重新出现时,有些崩溃罢了。
于是我不再怀疑那些真实性和可得性。
如果你会来,让我们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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