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额头冒汗的是郑义了。
横眉冷对千夫所指,是需要具备鲁迅先生那样伟大的人格、崇高的境界的,而郑义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如何能承受如此巨大的社会舆论压力。
郑义完全慌了神,把书包和画板都放到了地上,自己也在北雁跟前蹲了下来,双手一边摇对方的肩膀,一边大声的询问:
“老大!你到底咋个了?!”
这次北雁有反应了。
不仅有反应,而且反映巨大。
她把郑义一推(后者摔了个坐墩),抬起头来,大喊了一句:
“咋个了?来月经了!”
就这一句,不仅把坐在地上的郑义打懵了,而且把围在四周的群众都惊了一下。
谜底揭开,人们略微一愣,随即报以哄堂大笑,之后渐渐散去。
只有郑义,脸胀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简直是羞愤难当。
然而当他看到仍旧蹲在那儿,梨花带露满面泪痕的北雁时,除了心疼,再无别的任何一种感觉了。
郑义翻身爬将起来,连抱带扶的把北雁也撑了起来,又叫来一辆“耙耳朵”(偏三轮),让北雁坐了上去,用自己舍不得用的零花钱付了车费,并再三叮嘱车夫,一定要把人送到,一定要交到家长手里。
很多年以后,郑义才知道,北雁当时的情况是一种病,叫“痛经”。
很多年以后,郑义才从电视广告上看到有关的药物。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就不会出现当时那么令人尴尬的场面。
如果我们可以穿越的话,郑义就会送上最好的药,并承诺——那个不痛,月月轻松。
纠结篇***爱情之惑(之四)
关于北雁,让郑义终生难忘、记忆犹新的回忆,实在有太多太多,否则如何延续和支撑,迄今为止已坚守了十五年的“一见钟情”。
十五年,算得上是一个奇迹。
对于郑义来说,十五年,让有些东西成为了习惯,比如说迁就与包容;让有些东西成为了信仰,比如说爱情与幸福;让有些东西成为生活的一部分,比如说守望与等待、孤单与寂寞、纠结与痛苦,就像阳光和空气、水和食物、生老和病死一般,及自然而然,有融为一体,更不可分割。
用现在流行的语言来形容,就是“互动”。
你与生活是互动的,你选择一种生活的同时,这种生活也绑定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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