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段

片段（外一首）

空气被分割成一个个独立的方块

梦中我戴反了口罩

我是翻阅过辞海的

此刻

如果谁把我的脑袋像西瓜一样剖开

里面只有四颗黑色的瓜子

武汉

疫情

现在咱们商讨一个问题

列车从一个站台经过

列车并没有停下

伤心的是列车还是站台

站台居住的城市

堆积着一串串心律不齐的阿拉伯数字

此刻

0最富裕

武哥说

他喜欢穿着防护服的白色鸟

而我思想着给不得欢愉的春天

准备一件什么款式的风衣

梦中诏见

梦中，我诏见肺国一个叫毒的使者

他说：吾皇，上次战争，您赐我“非”姓封地

他继续说：这次战争，您赐我“新”姓封地

他接着说：吾皇万岁！万万岁！下次何时开战

您将赐我何姓为封地？

面对他蛮横的面孔

我挠耳抓腮

我怒发冲冠

狠狠地伸出受伤后刚刚结痂的圣手......

结果是，我疼醒了

——我扼住的竟是自己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