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遇到一个人,温柔给你,纯净给你,坚定给你,真诚给你,心心眼眼全是你。
日剧《人间恐怖》里的阿竹似乎就是这样的人妻。与丈夫梅喜虽过着最清贫的日子,却在心底里开出了花。哪怕一块小小的石头为礼,都是爱的心意。
这份一心一意,可会有时尽?
梅喜5岁失明,他一直靠抚摸和触觉感受这个世界。他摸过阿竹千百次的脸,却还是想看一看。
果然还是想看一看啊。
在丈夫失明与复明之间,阿竹是矛盾的。她偷偷去祭拜药师神。拜着拜着,又不拜了。无非是一边心疼丈夫的渴望,一边对男人心的蠢蠢欲动担忧。
于她,当下就是岁月静好,就是人间好时节。也许有不完美,恰恰是这点不完美,让她内心安定。
梅喜,虽然是瞎子,却无法掩盖他如演员般英俊的脸。
阿竹,长得太普通了,甚至是有些丑的。
阿竹配瞎子梅喜,是合适的。阿竹配帅哥梅喜,便是外人都好事梅喜委屈了。
如果是后者,是打破现在的宁静,是对比了家花没有野花香的嫌弃,是男人在花花世界迷恋沉醉,是婚外几多情,是空守夜归人...她的婚姻就到头了,且伤透又恨透。
女人的心眼,不过是爱的自卫。不过是拥着一个人三餐四季度流年,便自足荡心耳。男人可懂?
从艺妓小春那里,梅喜被恭维了好男人真帅气。给老主顾按摩,又得知参拜拜药师神会心想事成。
这着实给了他希望。
有了指引的方向,梅喜便日复一日去药师神祈祷,一去就是100天。
果然,心想事成。
望着阿竹,阿竹是你吗?那陌生的迟疑,回不过神。他还未知美与丑,迫不及待什么都要看一看。
以往好吃的鱼干,原来长得这么丑。他拿起又厌弃地放下。
那一排排占地的小石头,被扫地出了门,它们哪有一枚血红的发簪来得动人。
对过往的否定,仿佛是笑话太傻太天真的从前,仿佛从前的日子都白过了,该抹去痕迹了,仿佛只有阿竹怀念着也不安着,明天会发生什么。
复明的梅喜,如新生一样,充满好奇与探索。所到之处,尽是对他的恭喜恭维。
眼下的他,既有好手艺,又有玲珑面。
香饽饽,自然是吃香的。他突然发现,自己是有些吃亏的。阿竹配不上他,却和他在一起。小春这么美艳,这么能说会道,这么欣赏仰慕他,甚至主动表白心迹,他为何不顺水推舟成全了彼此。他应该和更配得上他的人在一起啊。
沾沾自喜,忘恩负义,醉在温柔乡。眼睛果然是好东西,红尘滚滚的美好,能意会能言传。
只需一点弦外之音的点化,只需美人对视的撩拨,便荡漾不已。什么多年糠糟相守,什么夫道纲常,什么情深不寿,都不比眼前人眼前情来的热烈生动。
突然,门开了。做的好事,就这样在阿竹的眼皮底下明明白白呈现。
他还来不及慌张,来不及解释,便是嗷嗷一叫,血溅当场。
他瞎了。永远地瞎了。
啊...
他惊醒了。原来是南柯一梦,幸好只是梦。梦里他做了对不起阿竹的事,受到了阿竹的惩罚。醒来后,后怕了。
肉眼模糊的时候,心眼才会清晰起来。原来,看不见也挺好的。没有滋生的欲望,没有多余的贪念,没有比较的伤害,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把小小的拥有过成大大的幸福。
如此,阿竹也不用悲喜交加心神不定了。
阿竹望向梳妆台上那枚血红发簪,发簪另一头是那么尖锐,尖锐到可以戳破一个人的狂欢,一个人的寂寞,一个人的眼。从此,我便是你的眼,你永远离不开我。阿竹嘴角扬起的笑,瘆人极了。
药师神出现了阿竹的身影,她念念有词,虔诚无比。但求不流血的和平,但求这只是昙花一现,但求丈夫梅喜失明下去。
这一次,她定不会再挣扎,定会坚定着祭拜下去,等到日子回到从前。
《查理九世》里写道:眼睛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最好礼物,我们要学会观察,肉眼观察世间万象,心眼看清万物本质。
要梅喜抵抗美色当前的诱惑,一次两次则已,翻车却是早晚的。当他开始对比谁比不上谁,而不是谁包容谁对谁更好时,他内心的天平早已摇摆。
一个想着弥补之前的缺憾,好好享受觥筹红绸。一个哀怨爱到最后,真心被辜负,不过头顶一片绿。
所以,阿竹的祈祷之词,又真实又无奈又可怜。要用这样的方式,这样的心眼,才能留住一个男人身,不知道男人会不会恨她怨她。
毕竟看过了阿竹,又目睹了小春,他的心里早已有了一幅画。吃过了三文鱼,喝过了最甜的清酒,阿竹那清汤米粥配丑丑的小鱼干,还会吃的香吗?
但又有什么办法?与其彻底失去,不如暗暗挽回,挽回一点是一点。
夫妻间的心眼,较量的从来是比谁爱,比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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