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未归,些许春暖,一切如冬日陈旧的清晨。扭动的车子,车灯比夜里粗浅,人行慢步,世界这一刻如默默无闻的哑剧。万籁。
喇叭很快打破平静,便有了响动。屋门打开,马桶抽水声,远处不知哪里的聒噪,轻微。想到苏东坡诗里的“家童鼻息已雷鸣”,在夜晚听着水声在想些什么,因何流出那样平静清醒的长调。目光如炬。
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它推着人走。日渐衰老,每时成长,在某一个回过神来的间刻。在你思索找寻中,它又悄悄走过。毫无压力,你感到了压力。树与草在新季履新,人像个复制品,毫无新意可言,重复的走向衰败,只不过这个时间线看起来如此悠远漫长,却短的如同一个转身。
你以为的成长是鲜血淋漓,那是旧时的伤痛给你蒙蔽的影子。你揭开它,恐惧的看着,憎恨的看着,冷漠的看着,满含热泪,灵魂渐渐抽离。而现在,你明白,也可以平静的看待,审视着它,接纳它来自你身体的某一部分。
就像春风吹来的一丝丝挽风,而神奇的事情发生那样,那一点柔弱的新芽是新生的奇迹。不管有没有你的关注,万物的脚步都在此起彼伏。而人的转变却那么的复杂艰难,在你的眼里它如同攀登上百次的高峰那样吃力,在度过了那么多的时日后索然无解。
真正的变化是悄然无声的,没有惊天动地,在默默的某个当口,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直到有一天,你看着伤口,露出微笑,哪怕还没有愈合。
让来的到来,让去的过去,什么也没有,又拥有许多。为什么要固执的既定?随缘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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