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制造恐慌更可怕的是,轻慢。”
这段时间来,真的挺疲倦的,特别是这几天,喉咙总有些咳嗽,所幸一直没有发烧,身体也没有什么其他大碍,跟家人说明了情况,现自我隔离一段时间,免得影响他们。可内心难免焦虑,在这个特殊时期,哪怕你有一点点不适,都会成为恐慌排斥的疑点。
回想起曾经在《看见》读到过柴静一章关于在2003年SARS的采访经历,又再次默默翻开,这一次,也许会更深刻一些:
01、医者也曾惊慌失措
“海淀区卫生院的女医生第一次穿隔离服,穿了一半又去拎一只桶,拎着那只桶她好像忘记了要干什么,拿着空的小红桶在原地转来转去。我问她,怎么了,她嘴里念叨着:‘我小孩子才一岁,我孩子才一岁。’”
医者,也是父母或者子女。我们总说医者父母心,此时此刻,却也忘记了他们是一个个家庭背后的支柱。他们的情绪谁曾关注,看惯了各种生死后,但危难来临时,他们也如我们,曾退缩,曾无助。此时此刻,无限敬仰和钦佩那每一位置家庭之外,置生死不顾的医者。
“非典时期,我很少感到恐惧,有一种比这更强烈的感情控制了我”。医者总需压抑或者无视内心的惶恐焦虑,在病难之前,我们唯有如孩子式般点头依赖他们,只愿他们平安归来。
02、小百姓的一根“抗病烟”
“混在他们当中,我迅速变得粗野了,车在空无一人的长安街上,他们递给我根糙烟,说抽一根能'防非典 ' ”。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理解了,不忍泪目。深夜路边孤寂着,无人相伴,此刻也无需有人热闹,有一口没一口狠狠抽烟,望向家里的灯火,还亮着,心里长吁一口气,至少亲人还在屋里暖和着。
现今社会谁不知道抽烟能致癌?
谁不知道抽烟跟抗疫情哪有半毛钱关系?
可对于小老百姓而言,这于是纯属自己嘲吗?就像是在911空难后,美国人还要拍着桌子忍着痛,在镜头前面讲笑话。可能笑了,我们才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在灾难之前,努力扛过去。
03、当痛降临在我们身上时
“后来我发现,人在那样的情况下,通常不是哭或者抗拒。一个女生隔着桌子,茫然地把一张火车票递给我:“我今天下午回家的票……能给我退了么?”
灾难如此突兀,情绪并非大悲或大喜,因为那都是后事。应对之时,心思都还在一下秒想谈论的家常事上。
总觉得人无比强大,而此刻,才知道生命是如此脆弱,当意外粗暴叩开大门,自以为幸运的我们,难免被生拉硬拽,走向我们终将要面对的幸或者不幸。就这样,我们是都“揠苗助长”中学会独立坦然。
朋友问我,你觉得我们这次经历后的损失,会比汶川更大吗?我无奈默认般点点头。
汶川让我们看到了了强大,而这次疫情让我们看到了无力感。勇敢的肩膀之下,也有颤抖的手。我们歌颂坚强伟大,可我们理解懦弱无力,这便是人。因为知难而上,才是人性最高贵之处。
夜里,先生不顾家人的反对,来到我的床边,抱着我睡了一晚。临睡前,我半开玩笑跟他说,其实我也挺好的,可能真的万一染上走了,也没什么,就是难免遗憾。他笑了笑,说,怕什么,有我陪着你。
那一夜,我听着他的心跳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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