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午睡的梦
假期的半个月,我的睡眠一直不好,很不好的那种,不是半夜熬着睡不着,就是睡着半夜醒来又熬的睡不着了,总之,老是睡不着。
午后,躺在暖洋洋的太阳下,听着外边嘈杂的鼓乐声,似睡非睡,还做了一场梦。
梦中,一个农家小院,有着水泥有花栏墙,水泥台阶的小院,公公婆婆在台阶下边摆弄着一行行花,似在浇水修剪。我在台阶的上边,在窗台下的一堆木板上,也在摆弄着一盆盆花,似有粉色、红色的仙客来,其中我注意到一盆长势最好的花,暗紫色,长在一次性的塑料小盆里,我左看右看觉得那是盆假花,于是用手把它一拽,花朵出来了,依然好看,依然开的最鲜艳,梦醒了……
(二)不速之客
今早起来,灿烂的阳光铺满阳台,暖意融融,于是和儿子商定下午去广场小逛。广场溜了一圈,儿子没有找到玩伴,很失望,于是提议去锦绣苑。
于是我们爬了六层。吃水果、吃糖,聊天,孩子看了两集奥特曼。家里出去两个人的空,我们聊起了家常,殊不知却引发了一场不愉快。我这个人向来是细腻却又少根筋,我不以为这两年的相聚人家不回去是刻意的。今日,扯开话匣子,才知道,一个人的心里有着多大的怨恨,以至于不肯见,刻意避开,近一年,和谁都没有联系。
本来是不需要我动气出声的。但是提及老人,一下子触犯了我的底线,我也情绪激动,面部表情也不自然,自己都能感觉到。我一句句反驳的她无言以对。她说她也时常吩咐让她回去看看,可是她闺女由我哇,我生病时他们一个电话都没有。嫌生病时爷爷奶奶一个电话都没有,我说人说话要讲良心,我亲眼所见她生病,奶奶光找人看找了多少,多会也惦念着她身体不好,今年回去看见她脸粉嘟嘟的,个子也长了,出落成大姑娘了,奶奶不离嘴地说,一片欣喜。人家了厉害是厉害,但也是讲理的,不用说其它,光凭这一家家得给带孩子,从七个月抱回去带她到12岁,怎样一勺勺奶粉喂大的,你是当妈的,这些责任本应该是你尽的,都是替你做到,凭这一点,谁也没资格说老人。你以后你也会当姥姥,你能做到这个份上吗?
她这么大闺女了她不懂个好赖啊,对她的付出她难道一点也不记得?
后来,D又话锋一转,说我不怕你回去翻给她,进了这个门几十年了,她一直看不起我,看我啥也不顺眼。我说,这可说得不对,这个家门不是官宦人家,没有看起谁看不起谁的,谁回去也是双手欢迎,老人也是着急得做好吃的给大家吃。
对于人家两口子的事,我是没有发言权的。但她又提到说一个男人经济上没有钱,社会上没地位,连父母都看不起他。我又反驳她,父母对孩子都是一视同仁的,没有看起看不起一说,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能不亲,只不过是有能力了帮的多点没能力了帮的少点。你也是当母亲的,你会因为你闺女没有钱而看不起她,不理她不亲她吗?只不过你们现在都是过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老人们都已经七八十岁了,还能顾得管你们,能管一辈子吗?
接着,她絮絮叨叨说了一通他的做法,他们的现状。我说那性格就是那样,改变不了,又不是一日如此了,多少年了,也没办法。你也确实是辛苦,半辈子为了挣钱四处奔波,马上供出孩子上完大学也没什么负担了,以后两个人都有退休工资,够生活,就看你怎么看待怎么想吧。后来,我们聊起生活,她也是说我这是和你瞎告诉了,我说很理解,同为女人,坐在一起就当谈心了,没有什么的。
看着她不断接电话,我知道她忙,回来也是有事,待不了一两天。她也估计嫌我啥话也顶撞她了,想让我早点回了,说孩子已经下楼了。
临末,送我出门,我说你活了半辈子的人了还看不开个这么,甚也不要怨甚了,怨自己的命吧。女人都容易生气容易瞎想,啥也没有身体重要,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她说去年那么大的坎我都一个人扛过来了,以后的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说得就是我们这样女人们,论理我也不应该那么说她,她也是值得同情的人,但是我也是耿直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我并不是为谁说话,向着哪边,我是站在中间说的公道话,凭良心说话,凭良心做事。
(三)感同身受
对于她,我很理解,她的诉苦,也是情有可原,我感同身受。自己婚姻不幸、情感受挫、经济出现问题,一个女人扛着这样的重担,上不能对年迈的父母说,更不可能对自己心有怨气的公婆说,下不能和尚未成年的孩子说,只怕增加她的心理负担和压力,而自己的丈夫,收入甚微、性格怪异、思想脱轨、喝着小酒,过着他那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她有多少诉说的耐力与勇气,有诉说的必要和意义吗?如果能,至于走到现在这一步吗?所以,她和我说,也是一种倾诉,一种压力的释放,一种女性与生俱来的絮叨。也许,说出来,会好受一些,哪怕只是瞬间的事,至少,有一刻,自己的心不再那么沉重。但如此,现状,到底谁之过?
作为一个女,一辈子,忙忙碌碌,辛辛苦苦,自打锣鼓自唱戏,确实不易。好在,她自幼做生意的料,挣钱多,吃喝穿戴都讲究得很,吃好的穿好的,前些年走南闯北地旅游,也算活得潇洒自在。走到这一步境地,怨他,她她,怨来怨去只能怨自己的命。大千世界,为什么单单自己选择了这么一个人,也或每一个婚姻不幸的女人,都觉得自己走眼,选了一个这样的丈夫。真的是,幸福的家庭有千般样的幸福,不幸的婚姻有万般苦的煎熬。人到中年,五十知天命,基本上人生已经大势已去,剩下的唯有保重身体,儿女顺心,已经很知足了。至于自己的幸福,这么些年过去,兜兜转转,波波折折,风风雨雨,寻寻觅觅,没有任何结果,到了这般年龄,还能怎样!
最起码,他不会温柔体贴、遮风挡雨,但可以随叫随到,吩咐做个事也尽所能。挣钱不多,却也不偷不抢,不赌不嫖,喝点小酒,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五十岁了,上进对他来说也已经很遥远了,从年轻时的辉煌过后,趋于平淡,甚至于平凡不得志,渐渐地,认了命运的安排,这辈子就这么暂且度过。
最起码,等你老了,以后闺女出嫁了,不可能老守在你跟前,她有她的生活。那时,父母已经不在,哥哥姐姐弟弟也都有各自的家庭,关心一时关心不了一辈子。有个头疼脑热,跟前有个人出门帮你买了药,请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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