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时候,出地铁看见了路边卖鲜花的,买了雏菊和重瓣百合。
百合是新品种,花瓣多,价格也比平常百合贵了些,味道很香,完全盛开的样子很美。喜欢花,但又说不出很多花的名字和习性,大概只是一种浮于表面的喜欢,可有可无。
但在玻璃瓶中装半瓶水,将花插入,又觉得工作之余抬头就看见了春天,心情又在不知不觉中变好。
曾经喜欢捡树枝,路边的花是万万不敢剪的,只能捡拾掉落在地的枝桠,一些有叶子,一些光秃秃。捡回家,清洗干净,再找一个瓶子,有时候是透明玻璃瓶,有时候是喝完的酒瓶子,洗干净了,插入树枝,好像又多了一种韵味。
餐边柜里的酒所剩无几,一些送了人,一些过年的时候喝了去,遥想之前,隔三岔五品一杯,自己好像很久不曾小酌,仿佛忘记了那个“找个无人的地方,伶仃大醉一场”的梦。
为什么要找个无人的地方?
我想,大概是怕失态,怕醉后的自己,不再拥有控制身体和思想的能力,一些放不下的,一些想不明白的,一些惆怅都会在醉后饱满起来。怕人看见,怕自己在熟悉的地方丢脸。
人总是在意的,在意旁人的看法,在意自己认为的看法。
其实谁也不会在意,大城市里,都是自给自足。
书柜里除了书还有自己买的盲盒,我曾拍下来给好友看,满是自豪地说:“看,这都是朕打下来的江山。”于是隔两日便收到了好友送的展示盒,透明,防尘,有阶梯。
我有很多爱好,我自认为的爱好,有些是真的喜欢,有些的假装喜欢。但是好友从来不曾打击我,也不会否定我,只是说,喜欢就买。人生在世,满足那一刹那的欢喜,就足够。所以好友一直都是好友,不曾改变,我却愈发依赖。
最近胃不好,吃不得东西,一吃就吐,还贪凉。医生说,咖啡,浓茶都要戒,我有些恍惚。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喝咖啡的,好像是提神,又好像是盲目跟从。但是喝着喝着便习惯了。品不出专业人世的口感,说不出一些高大上的词句,只是习惯,就好像我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一样。
昨晚胃疼,头疼发热,蹲厕所呕吐的时候,突然就压抑着哭了起来。少爷给我打电话,说他剪头发了,让我不要担心。我说宝贝,妈妈病了。他有些紧张,让我吃药,少说话,多喝水,早些休息。
我有时候觉得少爷回家读书离我好远,有时候又觉得他一直都在。
吐得东西很多,晚上吃的,中午吃的都吐了干净。我没想到,中午吃掉的饭菜到了晚上还没有消化,随着胃吐空了,嘴里全是恶心的味道。强撑着到洗漱台上漱口,中途看镜子,一位脸色苍白的女子,凌乱的头发。
我用温水洗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但是徒劳,我又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手机埋在枕头底下,没有去诉说什么,大概是觉得,有些时候,总要自己度过的。
就如同这空荡的房间,漆黑的夜,我躺在床上,头一次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病死在床上,却无人知晓。
后来又觉得自己大题小作,或者是杞人忧天。曾经医生说,不要把自己的悲观情绪放大,这样容易抑郁复发,我把头埋进被窝里,我不怕。
半夜醒了两次,感觉背有些凉,怀里的小兔子也不知所踪,没有力气找寻,翻个身,把被子裹在身上,又沉沉睡去。早上醒来的时候,有些昏沉,但胃感觉好多了,头疼也明显改善。
好像这两年自己总是在周末的时候生病,不是头疼就是浑身难受。其实是一种精神疾病,我知道的,但又难以缓解,只能让自己忙碌起来,才稍稍好些。
我还是害怕一个人,但是又不得不一个人。
正午的时候,我出门,去小区驿站取快递,是和好友聊天我找他要的零食,我说:“看见了小时候的最爱干脆面,突然好想吃,你给我买。”好友应了,给我买了一箱。好友对我的宠爱从来都是按箱计量的。
下午的时候开了一包,吃了俩小时,不敢一次性吃完,怕胃又变不好。泡了一杯绿茶,茶汤是绿色的,是春天的味道。把路上捡的树枝插进瓶里,年前朋友送的福袋正好挂上,好想又多了些春节的味道,红色的,很喜庆。
你要写桃花,就不要只写桃花。
写芍药多情,写蔷薇无力,写爱情,写执着,写三生三世,写桃之夭夭。
写相思,写惆怅,写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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