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到校,昏黄的路灯下,三四号楼前空旷的区域,仍是昏暗模糊一片,三三两两学生从眼前走过,不细瞧,还真认不出究竟是谁,
沿停车棚向北走至转角处,又见有不少学生在单双杠处嬉戏打闹,近至小卖部门口,门口站立着一个学生,学生个子较矮,看身形,辦发型,我猜想是“陈奕然”,便试着叫了一声,孩子够机灵,转身反头,果真是这小子。见是我,赶紧向我跑来,彭峰手拿着两包零食,也相跟着跑来。
两小子站我身边,一脸蒙逼看看我,接着又低下头,不知我所叫为何,兴许,还以为我会批评他们嘴馋。
“水龙头开关带了吗?”
“哦,没带,在我住的地方。”
“你呀你,说好的东西,怎么会忘记了?你现在哪有时间回乡下去拿?”
“没在乡下,在我住的地方,我刚从乡下来,还没回住处”
听完,我这才反应过来,孩子所说住的地方,是指城区的房子,责备的语气不由也稍稍缓和。
“老师,星期五,你让我提前扫好了地,也允许我走,可腾还记我名字,说我值日逃跑”
“是吗?”
“不信,你去看,黑板上都写着我的名字。”
“哦,我知道,我会跟腾说的。”
孩子听罢,如释重负,满意地朝教室走去,我呢,心里也欣喜着,这孩子总算还掂记着“值日”一事,从开学到现在,“值日”逃跑,“值日”不尽心,已经无数次。
按班规,逃,加扫一次,不尽心,加扫一次,换作其他孩子,只此一次,便会“刻骨铭心”,很少再犯,他倒好,跟没事人一样,一切无所谓,有时,还真拿他没办法,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没想到,他心领神会我的“好意”,得寸进尺,腾上周说,只要是他的名字,都不想记了,真是多,照这样下去,这学期的班级卫生,可由他一人包了。
听着腾的倾诉,我心里一阵闹腾,说心里话,他能干干净净打扫每一处角落,我还是省心不少,可事实是,他偏是个懒主,扫地犹如“写大字”,划到哪算哪,交由他包办,我真不放心,我猜想,没准一星期不到,地面到处是污痕。
周五,决定对他“专政”一次,再逃,由班长请人替他打扫,至于费用, 5元一次,班上孩子,欣喜不已,他呢,默不作声。
今天来看,对他“专政”,似乎有点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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