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在包里藏一瓶百无聊赖
打发人间的白云和苍狗
设计睡着的未来……”
他很喜欢的歌。
大概我又到了瓶颈,写不出东西的瓶颈。突然觉得再不写些什么,可能某一天某个下午突然思考自己二十岁这一年干了什么,想不起来的时候连痕迹都翻不到了。这半年的不开心似乎不太多,又或许其实不少,只是有人替我排解了。
一段旧关系的消亡,一定伴随着一段新关系的建立。一些故事的结束,一定会成为新故事的开始。
有些事发生时来不及想,发生后懒得去想,写出来的时候也只用“有些事”这样的字眼去代替,似乎我也说不清是什么事,大概就是很多很多……无疾而终的故事。我的记忆和心事,就像在树下埋了一个盒子,一件一件地放进去我的故事,可是埋下盒子的时候忘记它多大,能装多少,越来越小心翼翼地有选择性的往里面放,放不下的只好留在树边,在日光与夜色交替间逐渐蒸发消失。能记得最早放进去的故事,却不记得最近没放进去的故事。
路过了春天经他提醒,发现我的失眠症没有好。还是会做很多奇奇怪怪的梦,还是很沉很沉的怅然,像很久以前一样,像在那个小镇上,那个背着书包在没有路灯的夜色里穿行的姑娘一样。
一早来了图书馆,这段时间常常在图书馆学习,喔不,复习,或者预习。图书馆旁边的湖面,睡莲紧紧裹着凉意,也许现在已经舒展开了,但我来时,它还未醒。我记得我大一的时候,只能稀疏地看见几朵,两年寒冬,我以为北风肆虐后应该夭折了,不曾想它涩涩的等待,等待着长满湖面。我想啊,照着这个长势,我离开这里的时候,正是它预谋已久的繁盛的花事之际。
当然是随便配的图。昨晚问他下一个很想去的地方是哪儿,他说,西安回民街。提到这里,我就想到一个旧人,遥祝久安,现在有了新的去西安的理由,我很幸运,很抱歉现在才意识到那时候有幸陪你走过有些抑郁不开心的三四年,也许是我在需要你陪我走过自卑又矜傲的三四年。嗯我瞎造的词。
我很好,不同于以前我们疯狂期待的那种好,是一种平淡恬静的止于唇齿掩于岁月的好,被人好好关照着的那种好。
我想去的下一个地方是他想去的地方,有机会的话想跟他一起去烟袋斜街,去年这时候在那儿见了雨,今年见了余。青石板铺的路,潮湿的空气就像是想念一个人一样,呼吸着深深浅浅的形容不明的温润。从此,下雨有了新的意思。
人间欢喜,不如见余焦迈奇的歌其实很早听过,尤其这首
“请收下这份来自年少的欢喜
拆开它里面躺着清秀的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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