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看向离开的张楚楚,瞪了一眼东华。东华见凤九瞪他,传音道:“小白,可是嫌本君昨夜伺候得不到位?要不要回房让本君好好弥补弥补?”
凤九的脸瞬间红透,这个老不羞的!王氏看着凤九红透的脸,仿佛明白了什么。说道:“白夫人无需挂怀,两位应是新婚?新婚燕尔感情好是很正常的。楚楚她昨日受了惊吓,许是还没缓过来,二位莫要和她一般见识。”凤九点了点头,她才不是因为张楚楚脸红呢!
“老爷!夫人!姑爷来了!”几人正用膳,管家前来报告。姑爷?就是那王家少爷么?“快请,把小姐请出来。”张员外听说女婿来了,连忙安排到,管家应声去办。
不多时,王少爷已经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花厅。“小婿拜见岳父岳母!”王少爷向张员外和王氏行了个礼。又看向一旁坐着的气质出尘的一对男女,“这二位便是救了楚楚的白先生与白夫人么?”王少爷问道,昨日的事情张员外已经命家丁去信告知王少爷。王少爷连忙安抚了宾客,和父母说明事情。原本是立刻就要往张家赶的,只是天惹已晚,便只能稍作歇息,等天亮了再过来。
张员外连忙说道:“正式多亏了这两位,楚楚才能安然归来!”王少爷听罢又朝二人鞠了一躬。凤九见这位王少爷生得俊俏,谈吐间也颇有章法,显然是大家族中养出来的孩子。
东华见凤九盯着别的男子看,心生不满。“举手之劳,我夫人向来热心肠。”说完,还把牵起了凤九的小手,将人往自己身边带。
王少爷将东华的动作看在眼里,却并没有说什么。这时,张楚楚已经被请出来,见王少爷来了,微微一愣,便上前去行礼:“表哥,你来了。”按辈分来说,王少爷确实是张楚楚的表哥。
王少爷牵起张楚楚的手,跟她说:“我们三书六礼都走过了,只差一个拜堂罢了,在我心中,你早便是我的妻。”张楚楚顺从地站在王少爷身边。
凤九扫了一眼在场的人的表情。张员外很是欣慰,大约是觉得找了个可靠的女婿,往后自己的女儿有依靠了。
张楚楚似乎被感动了,温柔地看向王少爷,如果不是她时不时偷看东华的话,凤九估计都要相信她真的被这个表哥感动了。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还是别人的锅,凤九更不高兴了。
王氏的表情倒是有些奇怪。王氏看上去很为两人高兴的样子,从凤九的角度却能看到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按理说,她将张楚楚视若己出,如今张楚楚遇到不离不弃的夫君,应该和张员外那般高兴才对。再不济,这王少爷也是她的亲外甥,怎么说也不该是这样的表情。
凤九传音给东华:“帝君,我觉得这个王氏有些不对。”东华听罢,终于稍稍将目光移到王氏身上,很快又挪开了,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此时王少爷又开口道:“岳丈大人,小婿以为,这三书六礼也过了,客也宴了,就差这最后一个拜堂。不然咱们择一吉日,我亲自来迎楚楚回去拜堂,只请族中长老兄弟等人见证便可。这宴席也不再摆了,咱两家人用个晚膳庆祝庆祝罢了。您意下如何?”
张员外听了微微有些生气,他就张楚楚一个女儿,这唯一的宝贝疙瘩,成亲竟然连宴席都没有,草草拜堂了事。这是轻看了他的楚楚,更是轻慢了他们张家。
王少爷见张员外脸色不好,知晓他心有不满,忙劝道:“岳丈大人,摆宴席不难,左右不过是花些银子的事情。可断没有成亲摆两回宴席的理啊!成一次婚,摆两次宴,这是要遭人笑话的。王家绝不会怠慢了楚楚,等到楚楚诞下孩儿,我王家必定大摆宴席庆贺,绝不让外人轻看了楚楚!”
张员外也明白,成亲摆两回宴席终究是不好听的。又听了王少爷说的,觉得甚是有理,看了看自家的宝贝女儿,想要征求楚楚的意见。
楚楚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打从进来开始,她便心不在焉,时不时看向东华和凤九,不发一言。凤九看了更生气了,感情你自己的不喜欢了,还惦记上别人的了。
张员外看不出女儿家那点小心思,见女儿没有反对,正准备同意。王氏却开口道:“老爷,这贼人还未寻到,恐怕楚楚还会有危险。这回要不是碰巧遇上白夫人出手相救,楚楚恐怕凶多吉少了。要是……”点到即止,却让众人变了脸色。
张楚楚连忙道:“是啊爹爹,那贼人还流窜在外,背后主使之人也还未找到,女儿怕……”张员外拍了拍楚楚的手,说道:“不怕,爹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又对王少爷说道:“贤婿,一日未把伤害楚楚的人揪出来,老头子一日便不能安心。”
王少爷笑得温润有礼,“这是自然,我断然不能让人伤害楚楚的。”说罢,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王氏,很快又移开了目光。一直盯着他们的凤九当然没有错过。
王氏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甚至连紧握的拳头也悄悄松开了。凤九觉得这件事越发有趣了。最后,张员外决定先将凶手找到,绳之以法,再补办婚礼。众人也没再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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