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有人想与千手怪堵九奓“抢活”,不知天高地厚地跳了出来,上前去要收拾荡魔神侠郑义。这个人窜到堵九奓身边,说:“大哥,杀鸡焉用宰牛刀,你在一边看着,我替你收拾了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
这个自嫌命长、跳出自找死的家伙叫坑仁陀。他因为一张脸红、白、黑三色驳杂,而且一双小圆眼象老鼠的滴溜圆,尽显狡诈相,所以得诨号花脸鼠。他与千手怪堵九奓是拜把子兄弟,因此借势沾光做了楚州金光彩场的主事。这人一向是个趋炎附势、见风使舵、欺软怕硬之徒,今见郑义显露了胆怯之状,以为有便宜可捞,所以自告奋勇地冒头出来,请缨而战欲夺头功讨好把兄弟。
千手怪堵九奓向坑仁陀点头道:“也好。你小心点。”
“谢堂主大哥关心。”花脸鼠得了大哥支持,抖擞精神,大跨步走近郑义,大声吆喝:“毛头小子,过来,让坑大爷教育教育你,在楚州城该如何做人,如何说话。不要说话得罪了人,死了还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死的。”
郑义看见来人一双小眼睛,白多黑少,说着话还滴溜乱转,便料到这是一个奸诈之徒。于是故意气花脸鼠说道:“嘿!你是马戏团里跑出来的小丑吗?一副尊容如此花里胡哨的笑煞人。来来来,你当大伙的面露一露的演技。表演好了,大伙给你喝声彩。没有演技只有丑脸,大伙对你的花脸唾。”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揭短急红眼。郑义一句“花里胡哨”正犯着花脸鼠的心中忌讳。花脸鼠气炸胸膛,恶狠狠骂一句,起腿一式“撩阴脚”就狠狠地踢向郑义裆部。郑义见他人狠话不多,出招奔着要命来。当下也不客气,身形稍稍一撒一闪,顺便伸手一个“海底捞月式”抄住花脸鼠坑仁陀的脚后跟外侧,往上一托一掀再一推,花脸鼠一个庞大的身躯就飞了起来,带“忽”地一阵风响,撞向身后的千手怪堵九奓。
花脸鼠一个身子当胸直撞过来,又猛又快,堵九奓猝不及防,更无躲避可能,只得本能地急忙把两个拳头挡在胸前,以免被花脸鼠撞击胸膛。他知道,花脸鼠来势凶猛,他被撞必伤。这一次,算堵九奓料事无误。因为只听“喀嚓”一声响,堵九奓就折断了双腕骨,胸中一闷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接着则是一股血腥上冲喉头,破口喷出一个鲜血。而花脸鼠则更加不幸,他的脑袋撞上了结拜大哥的铁拳,竟被磕烂头盖骨,脑花喷溅一命呜呼,结束了诈骗谋财的一生。
几乎是眨眼时间内,往常不可一世的两个头目一死一伤,惊的日月五毒教的一众喽啰面无人色。但是,却没有一人见势不好,溜之大吉。他们反而诚惶诚恐地,在坐地不起的堵九奓面前,结成了一堵人墙,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式。他们如此,并不是“忠心耿耿”护主,而是迫于教规不得不如此。因为日月五毒教有一条铁律如此规定:“教众怯战而逃生,置上司危地不顾者罪诛及眷”。
眼下在场的这些黑衣大汉,有别于混世魔王的那群乌合之众。他们大部分都是日月五毒教的在册人员,也就是货真价实的日月五毒教教徒。这些人就是楚州金光彩场的护场、催贷、放水等小组成员,有日月五毒教“福利”可享的。这一众大汉虽然没人敢逃离现场,但也没人敢主动出声挑衅荡魔神侠郑义。因为,他们知道,挑衅郑义就是等于找死,而他们的强援马上就会来到。
郑义见一众大汉与自己默默对峙,不由哈哈笑道:“好一群忠心护主的奴才。既然你们愿意同生共死,那么今天我就成全你们,一齐儿打发你们同赴黄泉路。生生世世去做个主仆吧。”黑衣汉们个个脸现悚容,无人说话也无人敢动,就象一排木桩似地死站着。
“前头是什么人在口喷狂言,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么?小的们,闪开两旁,让本座瞧瞧是哪路毛神在这里大发厥词。”
欲知来人是哪一个,下回书里说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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