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会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无声的中国》1927年
此句可谓实干家的金句,但凡是牵扯与人做事。可四两拨千斤
中国大约太老了,社会上事无大小,都恶劣不堪,像一只黑色的染缸,无论加进甚么新东西去,都变成漆黑。可是除了再想法子来改革之外,也再没有别的路。我看一切理想家,不是怀念过去,就希望将来,而对于现在这个题目,都缴了白卷,因为谁也开不出药方。所有最好的药方即所谓希望将来的就是。
————《两地书》1925年
我既不是理想家,也不是思想家。我只是个吃瓜群众。做好分内已属不易,大事还需大师来,譬如——周树人
我先前总以为人是有罪,所以枪毙或坐监的。现在才知道其中的许多,是先因为被人认为是可恶,这才终于犯了罪。
————《可恶罪》1927年
“终于”一词可抵一文
无论从哪里来的,只要是食物,壮健者大抵就无需思索,承认是吃的东西。唯有衰病的,却总常想到害胃,伤身,特有许多禁例,许多避忌;还有一大套比较厉害而终于不得要领的理由,例如吃固无妨,而不吃尤稳,食之或当有益,然究以不吃为宜云云之类。但这一类人物总是要见其衰弱的,自己先已失了活气了。
————《看镜有感》1925年
不敢妄加评论,自此依然自觉不得其要义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总还是有的。
倘只看书,便变成书橱。
沉着、勇猛、有辨别、不自私。
愈艰难,就愈要做。改革,是向来没有一帆风顺的,冷笑家的赞成,是在见了成功之后…….
必须敢于正视,这才可望敢想、敢说、敢做、敢当。
贪安稳就没有自由,要自由就需历些危险,只有这两条路。
假使做什么事都要面面俱到,那就什么事都不得做了。
做一件事,无论大小,倘无恒心,是很不好的。
我一向不相信昭君出塞会安汉,木兰从军就可保隋;也不相信妲己亡殷,西施沼吴,杨妃乱唐那些古老话。我以为在男权社会里,女人是决不会有这种大力量的,兴亡的责任,都应该是男的负。但向来男性作者,大抵都将败亡的大罪都推到女性身上,这真是一钱不值的没有出息的男人。
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鲁迅遗言)
找出这些自认为入木三分的论述只希望能借周先生之重锤铸己心灵之锄,以祝我愉快的开垦人生荒野不被染污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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