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昌迷迷糊糊地游于校园之内,不觉转入圆梦园,拾级而上,漫步长亭,转过小小的山丘,不觉到达一个神奇的所在。溪水淙淙,奇花盛开。绛珠草生于石隙,天空中还有淡淡的云雾,他寻思校园里怎有这样的一个去处?远远地似有仙袂飞舞,人影晃动,只是看不真切。寿昌急于走近细看,忽见对面写着:
清寒锁梦因春冷,芳气袭人是酒香。
寿昌于楼中欢喜:“学校原来有这么好的地方,倘若知道,我早来了。”正胡思乱想之际,忽听见山后有人作歌曰:
“清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
寄言众儿女,河水觅闲愁。”
寿昌听闻,是女子之音,想要询问路径。歌声未息,早见那走出一个人来,蹁跹袅娜,端的与人不同。
正是:
信美乎一,瑶池不二,紫府无双,是何人哉?如斯之美也。
缓立侧视,如在等他,还未等他作揖赔笑,女子便言:“吾乃玉兔仙姑,是这儿的管事。汝随吾来,若于离恨天上,灌愁海之中,如此机缘,能布化几人,使之不沉于空白之梦,蝇头之利,以为国家争孝,为社会增光,吾之愿也。”
边走边说,不觉来至一处,高楼摩天,云雾缭绕,如入仙境一般。
楹联甚多,有一处题曰:
空作白梦梦也白,痴为精事事也精。
又曰:
寻愁觅恨皆自惹,诚心忠义始成功。
又有:
道头无一字,老死学不成。
寿昌猛悟:这不就是在劝谏人们不要白日做梦,而行愚之事也?
那玉兔仙姑淡笑曰:“有几处馆轩,为我所喜,尔或有慧根知之为之。”随之先入白日祠。
有联云:
忘却白日梦,见于青山中。
题曰:自破蛹出。
只见那里面皆是火镜,森罗而立,镜中俱是“白日”之事。
镜里之人,或游戏,或嬉笑,又似在向寿昌招手。他不觉而入,却一头撞于镜上,其力巧合,正松活筋。镜面一翻,竟是一个骷髅头,张牙舞爪,向他而来。寿昌吓得连滚带爬出了白日祠。玉兔仙姑眉头紧锁,入祠内,把镜摆好,正声道:“唉,吾本以汝天资聪颖,或可悟之,没想到……白日梦之害,勿莫陷之,汝当谨记!”
寿昌挣扎醒来,已是满头大汗,后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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