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忐忑,紧张发抖,医生每一个指令都要说两遍我才能听清。
“去椅子上躺着”
"嗯?"
“没错,去椅子上躺着”
打针。
我要求护士借给我一只手握着,好在是只绵软温暖的手,握着很舒服。
医生在牙齿上弄,只听得护士轻叹“哎哟”,我不好意思地松了松劲儿,转而又紧张起来。
“可以了”
“嗯?”
“你可以起来了。”
起身,护士指着台子上,“喏,你的牙?”
另一个护士来做术后告知,我认真听着,却听过就忘。
医生说“没事,这里都写了”,指着术后告知单重点讲解一遍。
我拿起病历本离开。
上一次拔牙还在大学本科的校医院,是一根伴随我整个童年和青春期的烂到发黑的牙根。
去医院补牙洞,校医看见这个牙根,说我帮你拔了吧。说罢操起钳子就来拔,我吓得一把挡开,“不打麻药么?”“你这神经都烂了,拔也没感觉的。”我半信半疑,还是拔了。果然,轻松一下它就离开了母体。
要知道,这个牙根可真的是让我恨到牙痒痒,经常舌头去舔粗糙的牙面,自己曾用手指推感觉它在动,想拽下来又有点胀胀的,也一度对这种感觉上瘾。万前次想把它移除,可因为恐惧直到二十岁才做到。
很多原本以为无法改变的东西,真改起来,一瞬间而已,哪有那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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