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彻夜不停地弹奏着木兰溪上这架古老雄伟的钢琴呢?
是您,木兰陂吗?
水上钢琴木兰陂早上,从木兰溪畔跑道肖厝段开始沿着溪道向西溯流而上地跑着,一路边跑边想着,要在今天,再次看看那座闻名世界的水上钢琴:木兰陂。
因为清晨起来后,随手一翻,就是读到了一段文字,是肖复兴写的,他讲到余秋雨说李冰父子修建的四川都江堰工程要远远地胜过中国的长城。而肖复兴所讲到这些,是为了说九寨沟的水。
我的面前就是一条日夜流逝不息的溪水,木兰溪。
一大早就听到两位文人说水,听到余秋雨的“拜水都江堰, 问道青城山”之语。我为什么不去问问下,这门前五公里处就是福建的都江堰,木兰溪上的木兰陂呢?跑步的快乐与激情带着我跑向那座被世人喻为水上钢琴的木兰陂。
温泉口的将军岩经过温泉口时,我特地下到溪道中去,近距离地在贴近河道处用手机拍摄了一下将军岩。这些溪中的岩石几千年来不变,从远古时的命名,如今依然在,在退潮的滩泥中,有如日本的枯山水,似乎有着某种“战争中的阵势”,这万千年来“逝者如斯夫”的溪水,经过将军岩前,列队如流,奔向海湾日出。
四-五公里的路,于我来说已经不能算是长距离,当然,对于木兰溪来说,更是一小段而矣。在临近陂头几百米之处,就已经能够听见水的乐声从“钢琴键”般的木兰陂处传来。那正在弹奏的是冬天溪水之歌,水之曲。
听着水上钢琴演奏出的乐声这歌,这曲中是否就是某种道在其中呢?
年少时,一直困于莆田界外海边,那里缺水少粮,风大多沙,内心没有得到江河流水的沐浴洗礼。家乡的地名最后也有着“溪岑”相关。但那算是什么溪啊?就现在存留下来的三座桥来看,那乡村的溪,不过是三宽而矣的一条小水流呢?虽然是一条那么小的水流,也是毕竟曾养育着我的童年。我的童年里再大一些的溪,就是母亲常带我回外公家的那条溪了,我后来把书中读到了所有大溪流都与那条溪绑定一起,梦里也是的。尽管,我现在经常开车经过,实在已经无法想象童年时对她的“大”的依赖,也许,这就是眼界吧。
第一次知道并来到木兰陂,是已经走出学校,已经成年了。以后也曾多次去过,可是从初次始算,这一晃就是二十几年了。这样存在了千年的伟大工程,在我活着的二十几年时间,对于一座已经存在千年的伟大工程,是短短的几十份之一,二十几年对于一条亿万年来奔腾不息的气流来说,是短暂一瞬。然而二十几年时间对于我的一生来说,却是重要的。在这么重要的二十几年里,我的内心为什么是一直迷茫着,从来没有想过从水中去获得如余秋雨所说的“拜水都江堰, 问道青城山”呢?
早上,跑步五公里,重新再来看一下这条溪流,这如今已是一条享誉中国的溪流,和我近在咫尺。溪流上的这座浩大水利工程是闻名世界的陂。应该说,早上的感觉是一种内心的自然向往。
不到长城非好汉,十年前,长城是到过了,这十年来,似乎没有看出自己的好汉样子在哪里表现。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余秋雨认为长城并不伟大,都江堰才是真正的人类工程。听到这一点,让我对余秋雨的思考角度,获得一种对他的好感。长城是什么?长城是用来人抵抗人,人对付人的。而都江堰,木兰陂呢?那是人与自然之间真正的智慧共舞。
问陂,谁在不停弹奏那美妙的水之歌,水之乐曲呢?
人与自然共奏着这歌这曲。
改造自然师法自然,这是美妙的事业,这样美妙的事情吸引着钱四娘,林从世,李宏,冯智日等人们前赴后继与玩水不疲。木兰溪流的溪水一直不曾停止过,生命的更替也一样生生不息。都江上的堰,木兰溪中的陂,到底是水流给了人们以堰陂的玩乐平台,还是堰陂给了水流福泽人类的机会呢?
也许,我能够思考的,前人都早已经思考过了。我所要学的就是如陂一样,与水一起不停地弹奏。
20181208斧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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