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图书馆出来,外面暴雨如注,天色昏暗,空气潮湿而闷热。街灯早早地点亮,整个城市陷入傍晚的阴郁之中飞驰而过的汽车使城市空旷而遥远,路边音像店里崔健撕心裂肺地吼着;‘一无所有’,在嘈杂的下班高潮里无人停下脚步。匆匆离去的脚步叩响各自的归途。
十年二十年,城市既是生活的斗兽场也是放逐的流徙地,二元体制双重身份,尴尬的背后,二等公民的屈辱与不幸使我们成为无足候鸟。政治诉求,经济利益,公平公正,人权尊严以及生存权利在暴戾的威权下不复存在。历史需要农民再次作出牺牲,包括我们的后代,改革的成果与荣光属于既得利益集团,农民只是作为代价。对效的疯狂追求丧失了最基本的公平,经济皮鞭驱使下的羊群走向另一个屠宰场,命运,只是他人的祭显。腋下湿透的书忽然成为累赘,我希望改变,希望从书中寻找答案,希望走出人生的迷途,结果却是枉然,现实和书总是两种分裂的生活模式,两种话语体系,就像你不能希望流氓遵守人类共同遵守的价值观一样。也许一切都需要时间。只有时间是最公正的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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