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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色彩之后,你的气息古老而迷离。
而我的确并非有意,昨天随手在风中拍下这组照片的时候,无意使用了一款黑白的滤镜。奇幻是,我在那一刻产生了时空恍惚的错觉,一切都不是基辅现在的模样,却有一种安静在流动。
为之着迷,凝神了许久,许久。说不出是熟悉或者陌生。我在前一刻涌动的慌张之中,竟也开始安心起来。
没有来往的人群在人行道上摩肩擦踵,一切井然有序,一切缓慢平静,一切寂静发生。时间仿佛不发生作用,在失去时间的秩序里,速度仿佛也并不成立。
所以,我想,以时间为度量的种种也只能是徒劳,比如辛苦,比如努力,比如付出,比如等待,比如深情。
想起那年,你徒步西藏前夜,在明亮的月色里举起酒杯对我说,也许就是一去不回。我在昏暗的灯光里举着一只暗红色的酒杯,杰克丹杰在杯子里晃得哀苦,也只能是挤出一种轻轻的笑,你知道,岁月漫长,路途万千保重。
而如今我在遥远的异国他乡,你依旧在你以梦为马的人生岁月里,也浪荡也自由。多少人曾羡慕你的洒脱不羁,而我在你云淡风轻的欲言又止里,看到了一切承担的痕迹。
我知道,你一直是没有什么时间座标的人,来去自由,如风亦如幻,少年时已有中年的豁达与智慧,中年时又有孩子的天真与无邪。正如我一直以时间为最精确的存在,一日三餐,天明天黑,简单而清楚地生活着。
如果时间不再具备意义,我是否会如你一般,坦荡而自由,追逐也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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