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我不知道该何从下笔何从说起,只是有强烈的想把你写进我的文字里的欲望,很想要记录我们的曾经,有一天,我如果把你遗忘,再回来翻看,一定会热泪满襟。
所以,我试着提笔了。
关于真的爱一个人,也关于现实,关于倔强,关于疼痛的青春。
1. 先说一说相遇吧。
那个城市,有大海、有沙滩,阳光也正好。微风把头发吹乱,我们跟着海潮一边跑一边笑。虽然鞋和裤子都浸湿了,微微冷,心里却很暖。
我人生第一次玩了海盗船和过山车。你坐在我前面和别人拍照,我吓得手脚冰凉浑身颤栗,紧闭着眼睛一路惨叫。从海盗船下来,我蹲在地上呕吐,身边的人拍着我的背或是扶着我的手臂,只有你,默默的走远,买回一瓶矿泉水和纸巾递给我,然后浅浅一笑,正好像那天的阳光。
我们在沙滩上漫步。我低头看到鞋上飞溅到的污秽物,抬起脚嫌弃的看了一番,拿出纸巾准备擦拭,突然你在我旁边蹲下来,拧开水瓶一边冲一边擦,很认真,但是不说话。
那一刻,我知道我被你温柔俘虏。
我们第一次接吻,是我要离开青岛回北京的前一天晚上。你买了啤酒和花蛤,来我住的酒店找我,我们和几个朋友一起互相喝酒告别。
你微醺我微醉,你深情的看着我,说,好想亲你一下。我说,那就亲。然后你捧起了我的脸,深深的吻了下来。我也拥抱了你,并回应你的亲吻。
2.美好的小日子
我离开青岛不久,你为了爱情奔赴北京。一段刻骨铭心的旅程,便从那时开始。一如你天真傻气,所以我才那么无可救药的爱过你。我庆幸在你最单纯的时候遇到你,在你20岁的年纪,成为你往后人生里的一段爱情记忆。
我们在北京一个不好不坏的出租屋里过上了小日子。很多美好的事情来到我们生活里给我们甜蜜和惊喜。
你第一次进厨房做饭。为了不让我成为厨娘,你说以后由你做饭给我吃。我站在厨房门口边吃薯片边看你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越发觉得你可爱。你打开火,拿起油就要往锅里倒。当我看到锅里还有水的时候,我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得停不下来,心里又跟吃了蜜似的甜,我抱着你幸福的亲亲你,再嘲笑你:这种低级错误都会犯,一看准没进过厨房。可是你却强词夺理,说你会做饭这事儿绝对是千真万确不唬人的,你让我等着吃就行了,别管过程。我怕油炸到你,坚决坚持由我来做饭,于是你把我扛出了厨房,那顿饭,我们点了外卖。
后来在我的教导下,你学会了辣椒炒鸡蛋,还学会了洗碗。我们分工明确,我给你做你并不爱吃的各类蔬菜逼你吃,你吃完蔬菜大餐再帮我洗碗。
其实你是肉食动物,你只爱吃肉。而且你从来不觉得我做的菜好吃,但每次你都会违心说好,筷子却诚实的挑捡辣椒吃。有时候我会放纵你的胃,让你带着我出去下馆子。我们一口肉一口酒,喝晕了再手牵手回楼底下散步。
3.争吵
我们吵过很多次架。每次吵架,我都会用最尖酸刻薄的话骂你,叫你滚蛋。你赌气说你已经买好了回家的票,一会儿就走。你在房间里左右转悠假装收拾行李,眼睛时不时的瞟向我,见我没有挽留你的意思,你又过来跟我道别,可怜兮兮的说: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身体不好不要喝凉水,不要着凉,不要感冒啊。自己边说就边哭起来,然后死皮赖脸的往我怀里蹭,边蹭边说:不要生气了嘛,我不要离开你。我好担心你,没有我你都不会照顾自己。
你每次都用这样死皮赖脸的方式求得我的原谅的。
我最深刻的吵架有两次。第一次是在临沂的影视基地。
那天,天阴沉沉的,飘着小雨。我们在一个上坡路上因为你吃别人的醋大吵起来。吵得头痛心累,我怒不可遏,冲你歇斯底里的大吼:你给我滚,滚回你的城市,滚回你家,我不想看到你!
你当时的表情像极了夏洛特烦恼里的大春,你哭着喊道:滚就滚!说完你转身就往下走,边走嘴里还边说着,我告诉你我爸妈都没有这么吼过我,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滚字。你放心,我滚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听你说你滚了就再也不会回来,我也感觉到很生气,转身往上走,两个人越走越远。
突然,你停下来了,转身大声喊我的名字,我回头以为你还要说点什么狠话,却见你哭着向我跑过来,蹲在地上抱着我的双腿说:你不要叫我滚好不好,我不想滚啊,我好舍不得你,我不想离开你。
你瞧,你一直像个孩子,单纯又温暖的孩子。
第二次记忆深刻的吵架,是我们分手前不久。
因为租房子的事情,我们意见得不到统一。我想要租个便宜的房子,把剩下的钱存下来。你想要租个贵一点的房子,这样你出差了我一个人在北京能有一个舒适的家不会感到害怕。我怒斥你只考虑眼前,你觉得你为我着想并没有什么错。你跟我争执不休毫不退让的态度让我气昏了头,我用脏话骂了你,正在开车的你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了路中央。我从惊慌中回过神,又开始劈头盖脸的骂:你神经病吗?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不要拉着我跟你一起死。后面又用脏字骂了你。你很郑重的警告我:不要这样骂我!我不以为然,反而不断的重复刚才骂你的脏话。你在前面大吼:我说了不要这样骂我!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想要挑战你的底线,我也提高了音量继续重复着嘴里的脏话。你气急败坏,下车拉开我的车门,用你宽大的手掌钳住我的下巴,恶狠狠的瞪着我说:我说过了,骂我不要带妈字。她是我妈,她养我这么多年,你凭什么这么骂她?
我看着他恶狠狠的瞪着我的样子,忍不住咧着嘴笑了。我摸着脸上火辣辣的手指印,那一瞬间,心也好像空了。
你继续开车前行,我在车上仰头哭泣。我说,我们分手吧。你说,不分。我说,我们已经走到尽头了。你说,不。我发疯似的嘶吼到:你个王八蛋你对我动手了,我永远也不要跟你在一起了!我简直要疯了!!
那一刻,真的,我觉得我差一点就疯了。
你一边开车也一边哭,说,对不起宝贝,我们不要分手,我们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我们好的时候不是那么好吗?宝贝你不要哭了……
后来回到家,我们慢慢平静下来,并没有当即分开。但是我知道,彼此心里,都有了一个过不去的坎儿了。
4.分手
那段时间我们吵的很凶,三天两头的吵,撕心裂肺、头破血流。可每天早上起来看到阳光与你同在的时候,又觉得更加深爱彼此了。我抱着你,你搂着我。
那段时间我也常常在想,我们这段感情要怎么继续下去呢?还是要选一个好的方式结束?
我的脸贴着你的胸膛,能清楚的听到你的心跳。我抬起头问你:你愿意娶我吗?你说:当然愿意了。我说:那你娶我吧,我们结婚好不好?你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祈求的看着你说:可是我已经到年纪了,我大你两岁,我会比你老得快,我会没有安全感。我们也相处了两年了,他们都说,相处的越久的恋人,越不容易走进婚姻。可你一再的推辞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工作还不够稳定,我们还没有钱。我说:我不在乎。你现在要不跟我结婚,我们就分手吧。
我逼着你在结婚和分手中间选一个,你痛苦万分,无从抉择。
那一刻,我觉得找到了我们的出口——分手。
你爱我,却不愿意对我承担起一份责任,不愿意给我一个家。你害怕,因为你还太年轻,你才不到23岁。但你没想过我,我已经25岁,开始有了我的第一条皱纹,开始羡慕别人有一个平凡而幸福的家,开始喜欢小孩憧憬成为一个年轻的母亲。
而你,你至始至终,都还只是一个孩子。你还不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5.完结
很可笑,从跟你分手以后我便开始愁嫁。我时常心里自问,为什么活了25年,谈过几段不长不短的恋爱,竟没能遇到一个愿意把自己娶回家的人。
我反思,我承认,确实是我自己不好。我跟你在一起两年,除去一件Zara打折80块买来的白T,我竟没有给你买过一件衣服一条裤子。我几乎从来不收拾家,菜做得很难吃,脾气又很大,说话尖酸刻薄,动不动让你滚当众泼你面子。我这么一个凶恶自私的人,没有资格拥有别人的眷顾。
最后一次见你,是在横店。机缘巧合在我姨妈痛的时候你受朋友之托前来照顾我。开门的时候,你站在门口,依然高大,更显的我那么的弱小。
你帮我倒好开水,充好暖宝,喂我吃完面条,然后坐在床边开始嘲笑我的房间一如从前的凌乱。我问你,你谈恋爱了吗?你说没有。你说,你永远都觉得我最好。我说,可你不敢娶我啊。你语塞了,而后你忙着别的事情急匆匆离开了。
你走以后,我又一次把你微信删了。删了你那么多次微信,这一次,你再也没有申请加回好友来。
这次是真的完结了。你放下了,再不会像以前那样死皮赖脸求我复合了。我也释然了。你无法给我一个归宿,所以我只好继续流浪远方。
我不怪你,我知道,23岁对你来说,正是如梦年华。
只是就此一别,从此,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不再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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