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太奢侈了

家里的房前屋后都被老娘种上了小白菜，茄子、辣椒和葱一类，露天的土地就是肥沃，老母亲说小葱随便摁在哪里，过两天就会支楞着活得生机盎然。

说得我们非常眼馋。要念叨起栽葱的历史，都是一把辛酸泪。买来的香葱鲜活水嫩，根须也茂盛，还带着不少泥土，栽在花盆里，先是看着似乎活了，接着几天葱叶全蔫巴了，不过还好，葱芯部分还支楞着，像是根须扎进土里，活了过来。

但好景不长，有一天又全部变成了一堆枯草，葱叶和茎一点点失去了水分，只有拔掉扔到垃圾桶。栽了无数次，回回这样，像是入了某道魔咒。

所以，对于葱和青菜，偶尔家里有种植，从来舍不得整棵拔着吃，总是掐叶，掐过以后，新的叶子还能长出来。和老母亲一起做饭，烧粉丝汤，需要葱，我习惯性地说：“我去地里掐几点葱叶或白菜叶。”

老母亲总是很豪气地说：“掐什么叶子，去拔几棵就行了。“有地的人就是有底气啊，真有些太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