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回城顺风车带了父女俩,当时他们要求我们去某个医院肿瘤科去接他们。到了那里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和病的瘦骨如柴的父亲。那身形,病容像极了当年我的父亲。
上车后我没刨根问底,那位父亲正巧坐在了当年父亲做的后排座位上,我在副驾驶位回头看他,就像当年我回头看自己的父亲一样。当年当医生宣布治疗无法继续的时候,要求我们转家附近的医院,我就这么把父亲载回了家。他当时也是坐在靠窗的位置,我坐在副驾驶,回头看他,每看一次都觉得好像是最后一次。
一路都在堵车,那位病重的父亲累了,就靠在他女儿肩膀上。这个女孩瘦瘦小小,我从她的脸上能看出焦虑和惶恐,也像极了当年的我。好在我在经历这个事的时候,我已经33岁了,岁月多少都给我一些力量。那时候我还有母亲,老公,孩子和我一起面对病重的父亲。看着那个瘦弱的女孩,心里很心疼,很想给她一起力量,很想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但是又觉得这些言语都是空洞苍白的。
到了目的地,我让先生帮他们把行礼送上楼,安顿好了以后再离开。看着小姑娘扶着她的父亲,那背影,在我脑海里来回放映了好几天。或许只有经历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痛。先生一上车,就说了一句,好像当年的爸啊。对啊,无论过去多少年,那个心里的痛依然还在……
这几天我失眠了,脑海里一直想着这对父女,惦记着他们是否安好?希望她和她的父亲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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