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推一本书《我本芬芳》,作者是耄耋之年的老者杨本芬奶奶。
我本芬芳杨奶奶至今总共出版了3本书,《秋园》讲述自己的家庭和父母,《浮木》讲述身边的亲戚朋友(前两本我还没有读),第三本《我本芬芳》仅用8万字紧凑的讲述了漫长不如意的婚姻生活。正如书名,我本芬芳,但奈何……后面紧跟着一声很无奈的叹息。
作者以自己为原型,站在人生终点附近俯瞰自己的一生,从第三人视角平静的讲述自己的故事,就好像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在看着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一天天燃烧生命却又无能为力,能做的只有看着,就这么看着,这是何其巨大的勇气和高远的心境。
杨奶奶化身为名叫惠才的主人公,在风雨飘摇的动乱运动时期,一家人在时代的洪流中被迫四分五裂,自己从湖南流落到江西,为了追寻读书的梦想,进入一所半工半读的学校。在即将毕业的前夕,因家庭成分不好要被迫下放。此时经老乡兼闺蜜介绍认识了当地县医院的一个吕医生。吕医生得知惠才要被迫辍学下放,提出可以试着想办法让惠才能够继续读书,但前提是和他结婚。为了这么一丝丝可能性的希望,不满20岁的惠才在认识两个月的情况下,仓促的嫁给了这个见过数面自己也不讨厌甚至有些好感的男人。吕医生从小被父母抛弃,养父母因家庭成分被迫早早双亡,是一个从小缺少亲情和家庭观念的人,更不懂如何处理亲密关系。在动荡的年代,有一个不懂温情的丈夫,从此,惠才便开始了自己风雨飘摇的一生。
婚后,全国各处都在下放,压根没有学校可考,吕医生也根本也没有帮她找学校的意思,还劝说“当个农民也不错呀……能种种地,养养鸡鸭……”生活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惠才脸上,同样也打在了读者心上,读者和惠才一样,在婚前的美好憧憬被现实击的一地粉碎。
在无奈中,惠才只能接受现实,永久告别了校园。婚后梦想破灭的惠才不愿做寄生虫外出谋生,从吕医生的宿舍搬出来单独住。住处离吕医生的医院并不远,但吕医生也只是周末回来待一会儿,甚至不愿留下来过夜。后来有了孩子,惠才真正意义上开始了“丧偶式”的生活和“丧偶式”的育儿长达几十年。一生几乎没有感受过丈夫的温情,甚至怀孕期间挺着大肚子,吕医生躺在旁边不闻不问,还得自己搬着去倒洗澡水……之后在柴米油盐、相夫教子的羁绊下走到了老年。
如书的结尾所说:“她有她的伤痛,他有他的伤痛。悲慘孤独的人更宜相爱,他们本该相爱的。但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当他们来到耄耋之年,惠才有些天真地环住吕的脖子,问:“假如真的有下辈子,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吕坚定地摇头,说:“不愿意。”惠才终于悲哀地意识到,这段漫长的婚姻,他们俩都没有获得幸福。他们各有各的伤痛,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故事结束了,充满感慨。用杨奶奶接受采访时候说的话讲,写《我本芬芳》是“家丑外扬”。读这本书时,会为吕的冷漠感到气惯,会不解为什么会有这样冷酷无情的丈夫呢?为什么两个悲惨孤独的人没能好好珍惜彼此,过上幸福的生活呢?
于惠才的人生而言,原本应该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但现实又好像并没有给出什么其他选择,依据实际情况大概这又是最好的选择……
罗振宇推荐这本书时说:“这样的夫妻我见过,他们彼此不相爱,互相谩骂了一辈子、摧残了一辈子,就等着死来解脱。人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似乎不应该啊。但是,人间到处都有这样的事情。这个故事或许会让我们伤感、气愤、痛惜、无奈,但是,它也会让我们对婚姻、对人生的真相有很多全新的理解。当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不惧世俗的眼光,开始拿起笔直面婚姻中的遗憾与困惑,直面内心真实的情感需求,这个行为本身就值得我们致以敬意”。
就等着死来解脱,多狠的一把刀,足以扎进了所有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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