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时光机器,已经结束的,没有回头的余地。
前天下午得知妈妈的妈妈的妈妈去世的时候,我先是一惊,继而恢复了平静。
妈妈的妈妈的妈妈,我们老家叫女老祖,妈妈的妈妈的爸爸叫男老祖。在映像中,男老祖对我极好,身体极佳,所有的不幸来源于一次摔跤。摔跤后查出中风,自此,每年柿子成熟的季节,再也没有人赶着小毛驴步行两三小时给我送来柿子,晚些时节有柿子,那是我童年最珍贵的最美味的食物。
男老祖离世的时候,我大一期末考,妈妈没有告诉我。当时,只是回家再也不想到老祖家,去老祖家也闻不到熟悉的烟草味,听不到熟悉的唤驴声。
女老祖因为信教,不喜欢大城市,独自一人留在老家。半年前听说女老祖生病了,吃不下,身体也浮肿的厉害。好像就一个月前吧,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就在医院让出院的前几天,女老祖的病忽然全好了。
然而回家还没几天,她又开始不适。不经到经历了多少磨难,前天妈妈跟我说的时候,我只感觉好压抑,时而又轻松了。我没能看上女老祖一面,至少女老祖能少遭些罪也好。好在她离开的时候,我奶奶在身边,也算是有亲人相伴。
男老祖与女老祖,一向生活习惯合不拢,但也彼此迁就过了一辈子。但愿他们在天堂相遇,没有苦楚,没有心酸。
此愿,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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