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语在除夕,岁岁刺骨叫新年。
那是个大雪纷飞的除夕,一座破旧不堪的小庙里,一老一小两个苦命的人儿依偎着。
小的叫林君,此刻他正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如是往年,他一定会在除夕夜把讨饭积攒下的散碎银两拿出换上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而今他已山穷水尽。
大老爹病了,那个每天教他识文断字,又知道仙佛鬼怪的,带他走街乞讨的大老爹此刻正斜靠着他。他目光呆滞面容枯槁,仿佛宣告着他不久于人世消息。
火光诡异的跳跃,小林君细长的眉扭曲着,他想起了吴大夫那抹狗油胡须下金灿灿的黄铜板牙。在那颗板牙下,他磕过无数头,说过一辈子都没讲过的好话,甚至差点答应作这庸医的“内人”。
想到了这里他又不寒而栗。他明白内人的意思,在这歌舞升平的,妖道横行的金朝,有个类似的说法叫娈童。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甚至有一次他亲眼看到一个被用席子盖从“板牙”家里抬出的“娈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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