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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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第一次滑雪，今天起床，全身疼。

打开电脑照例隐身上了线，发现我无表情的头像旁边闪出了小星星，于是放下手边的事开始看他的更新。

我无表情是个人名。

他写的东西总能毫不费力的流进我心里，我可以很自然的笑出来，或者很自然的流出眼泪，或者，很自然的笑过又流出眼泪。总是心平气和。在这样一个阳光充足的午后又一次津津有味的心平了气和，是种享受。

所以说，文字可以起到与酒精同样的作用，有的文字香醇，有的文字性烈，有的文字温和，有的文字后劲儿大。像我无表情这样曾经最会喝酒的人，现在滴酒不沾了，其实也只是换了种喝法。

然后呢#旧文#

说说昨天滑雪的事吧。

的确是高估了自己的运动天分。跌倒多次之后，怎样在雪地里重新站起来的技巧总算小有长进。老师和Meteor同学一直苦口婆心的教我刹车的要领，无奈学生就是不开窍。刹车技巧娴熟的人都是聪明的，这样的人可以提前看到隐患，并知道在生活中如何调整自己的速度。

迟迟不能学会刹车。这多少会让人有点沮丧，不过完全没有影响第一次滑雪的心情——因为新鲜感对一个人的冲击力不可小觑，不管人还是事。

终于在又一次摔倒之后，我跟她说，那就休息一下吧。于是我们保持了摔倒时的姿势躺在雪地里看起了蓝天，脸上全是雪。那是段无人的白色斜坡，阳光灿烂，雪地温暖。当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清晰的世界看一会儿就会觉得刺眼，而刺眼是因为那种清晰的美丽在你的意识中反射出了过强的光芒。在这样的光芒之下，我俩开始了长久的沉默，静静看阳光下，偶尔有雪花悠悠的飘落下来，感觉虚幻。

然后我试着回想我无表情引用过的《刀锋》里那段话，发现经过近日每天的温习，终于可以把它铭记在心里。于是我给她默默念着：

“时间的没完没了并不能使善更加善些，也不能使白更加白些。如果中午的蔷薇失去它在清晨时的娇美，它在清晨时的娇美依然是真实的。世间万事万物都有个完，我们除非是傻子才要求事物永久不变。但是，如果我们不抓住手里的东西及时享受它，肯定说我们就更傻了。如果变易是事物的本性，我们会认为把这一条作为人生哲学的前提，是最合情合理了。我们谁也不能两次濯足于同一条河流，然而，河水流去，继之流来的河水，仍旧一样清凉沁人。 ”

在雪上，我仿佛找到了四季如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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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想，如果那会儿我滑雪找到了感觉，一定会沉浸在新鲜感所带来的快乐中而错 过了这段阳光下的冥想。但是，无论怎样的过程都是好的。我知道，在我第二次，第三次的滑雪中一定可以得到掌握要领后的快感，像所有人一样。然后呢，继续尝试挑战新的难度——当然，一定又会有新的挫败感，新鲜感出现。然后呢，或许到达了一个更高的水平。然而经过很多然后之后，我们终于有一天不愿意再继续，这就是个完结，迟早要到来的一个点。

那么，如果掌握要领是迟早的事，掌握要领这件事本身还重要吗？

这其中存在着最近我常常问她的一个词：然后呢。很不好的一个问题，不是因为难以回答，而是因为了无生趣。

然后呢？

然后，我们会继续生活在一起。我和她的确是不同的。她是我的表象，会代替我面对周围的世界，然而那个小小的我总会隐居在她的身边，心里。我们有挣扎有快乐有时互相伤害却又无法分离。

她叫T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