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有历史的路的变迁。
二十三年前,我经人介绍认识同镇上黄泥村的一位姑娘。她外表看起来不错,是地道的乡村姑娘特质。个头不太高,丰润有形,如成熟的蜜桃待人采摘。她,被我征服了!
上山村里,行路难,难于上青天不为过。
那时,上山里的村子,有路便是幸福了。她家住在大山半山腰,去难回也难,但没难住年轻人的脚步。我有事没事总想走走。是用脚丈量的行动。单程45分钟的山路,一不小心还会走偏,但没有难住我的脚。
两年后,我们确定了关系。我们买了一辆在那时属于相当奢侈的摩托车。骑上它,速度快了,我们的心也更近了。不过,这路也变了。两年前走的是山路,跨河过岗,翻山越岭也不觉远。因为那里有我心爱的姑娘。有车后,走的路变了,转了一大圈,没有省时,但省了不少力气。
又是一年春水旺,山里的水更旺。山路上的一座老石桥被大水冲了,没有留下任何石块,独余河水滔滔不绝。这也造成了此路不通自有道。我们的往来变成了崎岖不平的黄泥毛路。她在山那头,我在小镇这里,心相通,路不难。
我骑上摩托,走过风雨,滑过泥石,历过风霜雨雪,仍荡漾在阳光下。把她,娶进了家门。
后来,丈母娘娘家的路便走得不那么频繁了。一月一两次。
再后来,我外出了,家里的一切开始渐渐陌生。
毛公路改了新颜,铺了一层淡水泥。那是幸福的开始。村里人走动不再满脚黄泥,骑车也不会滑倒掉进水沟了,是真正的革命。
又是几年后,山里人家有些走出了山。有人在镇上建了房,搬出了祖辈生养的宝地,有人去了城里,成了新城民。怀念那山那水的人家仍保留着纯朴的面孔,做着土著。炊烟袅袅,晨鸡幕狗。
我丈母娘家在镇上建了房,但他们似乎更适应山上的生活便利,没住多久又搬回了老祖屋。
山还是那山,水也长长地流,人却走走散了,只有路在不断变换中。
淡水泥路经不起拉山货(树木)的车压,没几年又是千疮百孔。不过路是走出来的,习总的英明,为人民谋着幸福,路走得越来越好。山路上又铺上了沥青油砂,如山岗的黑腰带,紧致而牢靠。上山不再艰难。摩托车退出了舞台,代步小车一年比一年多,如发展的蜂巢,壮观着。
两年前,山顶的风力发电投资项目建好了。山路修得更宽了。四通八达也许是山路的形容吧。一座大山,宽窄不一的路连通着各家各户,如蚁巢之路,弯却有序。
我们是落后的人家,外出多年仍生活在原始状态。上山靠爬,出门靠外援。路好了,却没有好好利用它。
现在,我试着改变,年轻时不喜欢的开车,如今正在努力学习中,希望在幸福的路上留下长串的足迹。儿子比我们开放,他早了我5年便学会了开车,现在单位出入自由,早习惯了以车代步的生活。我不肯落后太多,老也要有所为,做家里的跟屁虫也不错,朝年轻人看齐,把路走宽。
革命,是老一辈无产阶级的魂。去丈母娘家,走上山的变迁之路,经过革命水库,自让人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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