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葛兄自金陵而来,游古探幽,感怀惜年,特为此诗以记别情。
题文征明手值藤
游人未识衡山面,只向青藤半掩羞。
花开花落四百载,人去人来几度秋。
经岁笑谈天下事,也将浊酒作风流。
人生何处共长久,不似春风上小楼。”
——韩伟
离开苏州之后,朋友写了首诗,虽然现在很少有人这么文艺地表达,但画意诗情,内心还是很受感动。
按照惯例,应当有唱有和。可我不才,看完之后,“小楼”萦绕,想起李老板“小楼昨夜又东风”,想起鲁先生“躲进小楼成一统”,他写过:
运交华盖欲何求,
未敢翻身已碰头。
破帽遮颜过闹市,
漏船载酒泛中流。
就以此来和吧,并作文一篇。
天王府院子里,有一株文衡山手植紫藤。游人穿过戏院,都会感叹花香浓烈,勾起回忆,纷纷拿起单反,一阵咔咔咔,蜂拥而来,蜂拥而去,留下大马蜂嗡嗡嗡,勤劳地采着蜜。
清明节淫雨霏霏,假期最后一天却转晴,我在石阶上坐了会儿,阳光黑瓦白墙花架,堂前春天,馨香四溢。
有两个小丫头跑过来问我,文征明手植藤在哪,我说这就是。
那两小姑娘说,啊,这不是文衡山吗?
我说,衡山是号,算是另一个名字。
她们又问:叔叔,你知道江南四大才子是哪四个吗?
我当时奔溃了。八九岁喊我叔,叔你妹啊,我有那么老么?
我说:文征明、祝枝山、唐伯虎,还有一个不知道。
博物馆门口排队时,后面有个小男孩,才三岁大。他想穿过墙壁和我之间,我挡着他,他从我胯下钻过,逗得周围人笑。跟他合影,他妈妈说,亲叔叔一下。于是小朋友小心翼翼地在我脸上留下了,冰凉、柔软,混着口水,非常可爱。
茫茫人海中接受了当地电视台采访。女记者自来熟,自带一连串问题。本想谈笑风生搞个大新闻,奈何旅途疲倦、衣衫褶皱,一脸强颜欢(wei)笑(suo),强行抖了个包袱,没有回应,很是尴尬。
寒山寺竟然没有寒山,跟语文课本上画得不一样,没按套路没有真诚。《枫桥夜泊》,软文典范。善男信女,袅袅青烟,度一切苦厄。
表达自己的方式有多重,或逗趣,或幽默,或深情,或文艺。如果你觉得文艺是一种问题,那你脑子有问题,同时说明你瞎,菩萨低眉,金刚怒目,你只看到了一面。众生可怖,每个人脸上都写有苦难。同样,众生可爱,每个人脸上都写有童真。
本文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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