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月,是一种不可抵御的美,来自大地母亲的力量遍布着神奇。北国冬日的肃杀渐渐失去了威严,大自然就像一个被幽禁的孩子重又争得了自由,那无拘无碍的释放感染着每一个生命,那冲破一切的勇气能让这个世界为之动容。

在二月,一棵树无论会不会开花,都有着如花一般的美,甚至比花还要富有生机与韵致,绛红中泛着绿意,俨然一幅天然画卷,哦不对,应该说打从二月起,人们就渐行渐近,行走在这画卷中,而今早已成为了这画卷中的一部分。

俏俏的一个折枝,似几只蝶儿正在振翼翩翩,这只不过是大自然的信手一挥,就胜过了千笔万笔的描摹与渲染。

去年写生,曾经在此留恋,当时的图景还在,诗句还在,它睡了一觉又醒来,我走了一圈又回来,相识在春天,重逢在春天,仿佛世界可以永不老去永不消逝。

迈过冬青就站在了一棵树下,这一枝恰巧横斜过来几乎碰触到我的额头,俨然特意抢镜一般,我对着她调成了微距(在这里我不忍心再以“它”字做代称了)。
如果赶上天气好,只消一日就要绽放了,可是此时此刻她的姿容是多么的不同寻常,印象中的苞蕾鼓鼓变作了小小凹形,莫非是为了盛放杏花雨露才生的如此别致吗?倘若来一场细细的酥雨该是何等的惬意。
“何物羡人,二月杏花八月桂;有谁催我,三更灯火五更鸡。”一度十分钟爱的这副古联瞬间涌上心头,灯火,鸡鸣,桂花,这三样都不属于身在北方城市的我们,唯有这疏疏朗朗的一树杏花就像邻家的姑娘,出门就能看到。在我的眼里和心中,二月的杏花是胜过南方梅林的,清绝的如一首出尘的小诗,美得简直无可挑剔。我庆幸自己此时此刻的到来,我想这何尝不也是她的幸运呢。

珠圆玉润,这个词应该就是为了如许的景致而诞生的才对。

窗外杏花屋后柳,一庭春雨满阶苔。花雨窗前,这该是最令人惬意的人间盛景吧。

这一片夺目的金黄,是最先将整个季节照亮的。如果我们歌吟二月,怎么可以少了这惊艳人人的璀璨。
迎春花仿佛赶着夜路的使者,总是在某个清晨,忽然眼前一亮,一片灿灿的枝条已在风中摇曳。这个时候便会真切的感受到大地母亲的莅临,而我们正如那个流浪已久的孩子,一朝投身于温暖的怀抱,意味着一个崭新的开始。

古人说“霜叶红于二月花”春叶不也如是吗?

这已是第二天了,阳光大好,在饺子馆外面等饺子的空儿,看到了这样的画面,顺着一整栋楼,一排素洁而繁茂的樱花全然绽放,欣然于侧面墙竟是这样的底色,疑惑着当初栽植这棵树的人就是因为发现了这面墙,简直就是浑然天成的一幅画作啊。
伴随着这一树的绽放,更加璀璨的阳春三月就要来临了,让我们在心里也开出一片欢喜的花吧。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