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自己从走出校门至今,陆陆续续冒出过几次写写东西的欲望。但是每每看到我写出的那些东西,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惊艳的句子,心中涌起的自卑,“呲”的一声把刚刚燃起的火苗浇灭了。真心羡慕文笔好的同事,虽然有时候看不懂他们的文章。也曾奋发图强去阅读一些深奥的、辞藻华丽的书籍,但实在是看不下去。于是,二十年就这样提笔搁下又提笔又搁下,反反复复,直到现在写作还踟蹰不前。
现在自媒体发达,我发现在知乎、简书、豆瓣上有大量这样的问题:怎样提高文笔?怎样写出好文章?这样的文笔能走写作这条道吗?……原来跟我一样被写作困扰的大有人在啊!
直到最近在网易公开课上,听了北京理工大学的一节选修课《写好文章》,感觉一下子改变了我的许多写作观。
在这节课上,老师认为言之有物,言之有序的就是好文章。怎就是好文章要有内容,叙述有逻辑、有主题。提出了不是好文章的“矫情写作”观点,包括走悲情路线的,就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文章;晚会体、文革体、广告体、愤青体,就是没有内容,只有口号的文章;学者体、知识体、深沉体;卖弄体、装神弄鬼体、小学生体等等。
我们读过的书有多有少,不管我们读的书多少,不管我们读的是什么样的书,真正影响我们写作的,是我们读进去的书。也就是每个人读进去的书不一样的,写出来的文章肯定也是不一样的,不管怎样应该有自己的印记在的。
确定了什么才是好文章,那怎么才能写出好文章呢?陆谷孙的《作文难》这样说:写作远不只是一个章法和技巧的问题,而是气之所形。他认为要想写出好文章必须具有独立的人格、善感的情绪、敏慧的资质、素心烂读的积累、对清浊巧浊的判断,独特的手眼以及强烈的表达冲动和创作快感。
李方在《给普通话写作点穴》中举过《万历十五年》第一段的例子。原文如下:
公元1587年,在中国为明万历十五年,论干支则为丁亥,属猪。当日四海升平,全年并无大事可叙,纵是气候有点反常,夏季北京缺雨,五六月间时疫流行,旱情延及山东,南直隶却又因降雨过多而患水,入秋之后山西又有地震,但这种小灾小患,以我国幅员之大,似乎年年在所不免。只要小事未曾酿成大灾,也就无关宏旨。总之,在历史上,万历十五年实为平平淡淡的一年。
这段话风格平实,语言雅驯,全段直至最后才出现一个“的”,完全没有我们平时写作中泛滥的“的地得”,也没有所谓的华丽辞藻。但字里行间满满都是作者的智慧。所以,李方认为:“太多平庸的文字,只因为太多的人只会平庸地思考。”
张五常《清楚的文章》告诉我们一些具体的写作技巧:写作要摒弃花拳绣腿,有话就直说;改掉同义字喜欢用深字的毛病,改为用最浅的一个;把长句改为短句,分段也要短;不要看重文法;认为读者可能不明白的,要修改、浅化,宁可多用几个字。为文之道只有一个重点,那就是要写得清楚明白。
“写作就是你自己,你的写作应该成为你自己。”我豁然开朗,我的文章就是我自己,我不用刻意去模仿谁,也不用刻意去堆砌词语。我现在要做的是持续努力地去写,形成自己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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