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18日,农历四月十八,是祖父归往天堂的日子。也许终有一天,我会淡忘这一天。但今日忆起依然哽咽。
亲手种下的麦子五一假期一家人一起探望病中的爷爷,那时我们还闲聊了很久,精神尚佳。在老家看到了爷爷亲手种下的麦子,虽已不能照料,却正生机勃勃地沐浴在阳光下;满园蔬菜等待采摘;鸡舍里的公鸡们悠闲地吃着玉米粒……
记得那天我们离开时,正碰上爷爷午睡,没敢惊扰,只默默看了眼他熟睡的样子便匆匆赶路了,没想到竟是永别!如今想来依然悔恨。
按照家乡的习俗土葬,送爷爷回老宅归土5月20日,天气格外晴朗,一行百余人伴着哀乐一起送爷爷归土。
再次回到这里,与半月前是完全不同的景象,风吹麦浪,眼底尽是金黄,麦子该收割了,种麦子的人却永远不会回来了……
看着看屋子前的那两个石墩,泪如雨下,以前每次回家都能看见一个老头儿,手上拿着烟斗,笑眯眯地冲我说:“回来啦?回来好啊!”
以后,再也不会有了!泪眼模糊中,仿佛看到了爷爷佝偻的背影渐渐远去,发出低低的呢喃:“唉,还想多活两年呢……”
从此,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便再也没有爷爷了。
这几年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离别,送走了很多至亲之人,于是跟先生感慨:婚后太多悲痛之事,早知道我们应该晚一点结婚,是不是他们就能多留在世间一些日子?先生笑我“痴儿”,到了一定的年纪,就要接受亲人的老去、离开,即便一生单身,又怎么与生命抗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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