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时候,我喜欢仰望星空,繁星点缀,仿佛那里有我的归属,他们在指引我,呼唤我,欢迎我的加入。我莞尔一笑,或自嘲,或哀叹。
今日的夜空格外的暗,若非道路前方霓虹灯闪烁,我错觉的感知自己置身于黑暗中。我抬头望去,星空黑的静谧,透过我的双眼侵蚀着我的神经,空间亦在吞噬我的身影。
过了些许片刻,我睁开眼,寂静、虚无、冷漠、黑暗映入我的眼帘。我恐惧的奋力着要逃离这世界。这唯一的念头支撑着我的身体要以最快的步伐逃离这。可当我迈开双腿时,我的双脚似乎与地面融为一体,我拼尽全力却无法挪动丝毫。
焦虑、恐惧占据了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我机械的重复着迈开双脚的动作,冷汗从我脸颊流下,溅在地上,惊起滴答的响声。
终于,我的双脚可以移动了,我迅速的适应奔跑的惯性冲向远方。
忽然,我仿佛听到阵阵声音。
“不男...不女。”
“脱裤子没小鸡鸡。”
“阴阳人。”
“妖..怪。”
我寻着声音赶去,当我能清晰能听到他们的声音时,我看到前方一团光从星空落下,照亮了一处只许容纳四人的空间,我跑过去,瞧个究竟。
地上蹲坐着一个小男孩,分不清几岁。双手环抱,将头埋在手臂上,手上的淤青告诉我他被欺负了。
站着最前方的男孩最高,大约14岁左右,1.5到1.6米间吧,长到帅气,眉宇间发出青涩倔强的气息,头部往前倾斜,边吐着口水,一副不可一世的公子小哥。
身后跟着两个小弟,个子差不多1.4左右吧。一个皮肤黄黄的,穿着一件缝补的上衣,贼头贼脑,鬼灵的样子。一个长的肥胖,若非在同龄孩子还占据身高优势,一眼望去就像矮冬瓜似的。
“鸡哥,把他裤子脱了。”高个子对着黄皮肤的男孩说道。
“蛋哥,让胖哥去吧,他不是脱过吗?”
“胖哥,你去。”
“哦。”
“阿贵,你自己动手吧,蛋哥就是想看一下你有没有小鸡鸡,谁叫你讲话比女生好听”。胖哥慢慢的走过去。
“你才没有小鸡鸡,你们全家都没有小鸡鸡,”地上的小男孩畏惧的怒哄着,向他们宣示他不畏惧。
这话似乎惹毛了叫蛋哥的男孩,亲自冲过来拉扯地上叫阿贵男孩的衣服。
“啪啪,”两声惊响,小男孩的脸上多了几条手指的痕迹。
“我呸,让你不脱,”蛋哥往阿贵的脖子吐了口水。继续扒拉这眼前绝望男孩的衣服。
我反应过来后大喊住手,伸手紧紧拉住蛋哥。可我却从他们的身上穿梭而过,我似乎不属于这里,只是这世界的影子。不,我不是一道影子,因为我连黑暗都没有,是黑暗吸纳了我。
我麻木的痛苦的看着眼前一幕,祈祷时间快点过去,早点结束这一切。
“有小鸡鸡,说话怎么是女生的声音。”蛋哥把玩着喃喃道。
兴许是累了,兴许是他们听到我的祷告,万幸的是他们没有再做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就静静的走了,只留下一句:以后别让我看见,见一次打一次。
阿贵双眼无神,木讷的赤身裸体的躺着,这一刻,我甚至听到了他双眼肌肉畏惧发出痉挛的声音,他的灵魂一直在颤抖。
我在他身旁坐下,静静的坐着,谁也没有发出声音,我们似乎在那一团光束中成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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