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傍晚,我和伊侬在外街的滋味屋吃饭。
坐在长长的木椅上,抬头间前排两名男子不经意里凝视了我的眼眸。从他们谈话的亲切,我猜他们应该是父子吧。当我注意到他们时,他们已经吃饱了,正在让服务员给他们拿一个包装盒盛一大盆酸菜鱼里的汤汁。服务员大概是整天在重复着单调的工作,显得有些不耐烦。一边送上包装盒一边嘀咕着:“汤汁你们也要啊!人家都是不要的!。”儿子笑脸接过服务员手中的包装盒,父亲也十分默契地捧起一大盆酸菜鱼,父子两人都满脸笑容地看着酸菜鱼汁从一次性包装盒徐徐流落,似乎并不在意服务员嘀咕的言语。空空的塑料盒里漂浮着小辣椒的鱼汁不知不觉地越填越满,也在注视着父子两人装汤汁的服务员这时又发言了,“小心一点啊!不要倒到桌面上,很难擦的。”父子两人听见了的,只是不答应,慢慢地移缩着渐渐清空的盆子与包装盒最合宜的接触,也是生怕滴到人家的桌面。在父子两人静默地协助默契下,鱼汁稳稳地装好在盆子里了。服务员也没什么话可说了转过身走开了,儿子提起装好的鱼汁,看着父亲,小声说道:“明天我们可以煮个面吃。”父亲轻轻地点了点头,两人起身也结账离开了。
说不出为什么,这几天,儿子的那句“明天我们可以煮个面吃”总在我的耳畔萦绕,心中有一份说不尽的感动。也许是儿子说这句话时那张写满满足的脸庞,也许是父亲轻轻点头时的惬意,也许是父子两人对明天满心吃一碗面的期待,也许都有吧。至少有一点,父子两人当时一定很幸福,但他们也一定不知道我会因他们的幸福而感动。我觉得,他们也是个会生活的人儿。
冬至里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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