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下雨,菜地干裂,已渐渐有裂痕显现,蓬勃的蓊菜,一如既往地碧青着,看着欣喜,却又有点担心,担心再这么炕晒两天,蓊菜由青变黄,错失了一盘美味。
于是,我挑拣了一些可意的带回家,母亲见后,说:学校也有菜,省得我去看管马路边的地,那地,人多,水源也没有,防贼,浇水很麻烦。
听了母亲的话,有点小得意,辛苦了一学期,临到暑期,还可以为家献上菜品,算是工作之余,意外收获。
母亲接过菜,我回房看书,才坐下,堂前响起唤我的声音:诚诚!
“什么事?”
“你这些青看着碧青,但梗粗老生硬,人吃,肯定难以下咽”
我急步出房,只见母亲抱着菜开家门,“你这是?”
“吃不得!我把它扔到垃圾桶去。”说着,母亲走出家门。
看着母亲手中一大摞青菜,先前的欢心化为乌有,难过倒说不上,像这样粗老的蓊菜,地里可还有一大片,怎么办?种菜,终归是为品尝,而不是为欣赏。
母亲说,唯一的办法,是割了重来。久不种地,向来对菜的习性不甚了解,我反问母亲:全割了,会重长?母亲不置可否,说,割了,反复浇水,重长的蓊菜,更鲜嫩。
我有点可惜地里一大片青绿,但还是按母亲的说法,挨着地面,一丛丛割得只剩下蔸,这两天,听从母亲的吩咐,每天早晚各浇一次水,间或在水中溶化少量的复合肥,从割至今,才四天,青绿的蓊菜已长出三四寸,我想,也许再过不了几天,就可以采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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