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玉如远远的跟着洪荣,当她看见洪荣走进谭家,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栗,她需要紧紧依靠在墙壁上,才能够让自己不倒下去。
她不能思想,不能言语,孑立在朦暗的夜色里,她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她想冲进去,她又想离开,她彷徨无助。
她蹲下,站起,又蹲下。
她掉头想走,又驻留下来。
她逗留了许久,她想到他和她,他和孩子,心中妒忌愤怒翻江倒海,她疯也似的捶门狂喊,喊完她又后悔了,她匆匆走掉,好像错的是她,而不是背叛了她的洪荣。
她在黑暗摸索,迷迷糊糊地走到柳家。她刚喊了声“娘。”柳母仿佛感应似的,飞快下来开门,玉如抓住母亲,泪水像雨点般,滚滚而落。
“什么事,别光哭,说!”柳父怒吼。
“爹,他去找那贱人,我亲眼所见。”玉如断续地说,“他天天往寡妇家跑,他们还有孩子,娘,他不要我了,我怎么活?”
“不许再哭了,你嫁入洪家两年多,没生孩子,洪荣敢这么张胆,也是因为这个吧?你说,你离还是回洪家。”柳汉杰拍桌。
“我不离。”玉如口气坚决。
“不离,你要和谭家寡妇共处?”
“不行,有她没我。”玉如咬牙。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个没有孩子的女人,拿什么在家族立足?你要不是我柳汉达的女儿,洪家早休了你。”
“他爹,是你女儿不想生吗?是她想怀就能怀的?她也想呀!就那一年到头喝的药汤,我看她喝都心疼。”柳母激动地喊。
“你想回去,只能委屈。再这样子下去,洪荣不去找谭寡妇,也会娶二房,与其如此,不如睁眼闭眼,让他去,她不会威胁到你,就“扫帚星”三个字,洪家的门她是断断进不去的,
“爹,我不愿意。”玉如心中掠过尖锐的疼痛。
2.洪父洪荣及另外四个族人刚踏入门,就听见玉如尖叫声,他们面面相觑,柳家点亮两盏大煤油灯,屋子明亮。
洪荣看到玉如两眼哭得浮肿,脸上淌满泪珠,他低着头,紧随父亲入座。
“叨扰亲家了,这小两口闹别扭,把你们吵醒了。”洪父打哈哈。
柳母抱着低泣的玉如。
柳汉达扫了他们一眼,“亚荣,你来说,你俩闹的啥?是玉如不对,我会好好管教,若是你的不是,我且问你,你当初父子上门求婚时的允诺呢?”柳汉达委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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