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开灯的习惯,就这样躺在无尽的黑夜里,星晨也显得黯淡。
或许因为窗外是一个十字道口,车,不停地来往着。在那没有车载的喇叭和灯光的夜晚,人,或许会崩溃罢。
素白的窗帘没有完全拉上,一道不大不小的缝正好对着清泠的月,光伏在帘布的褶皱上,深浅不一。他,便是透过这眼洞一样缝去窥探已死之物。
没有人知道,他原来被唤作子兴,而独字梦则是在更早前祖母起的,后来因为其不幸病故在异乡,为怀念,便改作了梦一字。顾梦,多么美而哀的名字啊 ,连他自己也不舍得读出口。
一夜、一夜、一夜,像是缠住脚踝的影子。顾梦对于睡眠不再有原始的渴求,他沉浸于此,沉浸于窗帘缝外昏沉的凋敝之景。他在窗前放了一张垂钓用的折叠椅,或许他正在垂钓冷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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