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肤浅”——
每个人在不同的人生阶段里应该有一个相对应的世界观——即我们的心智年龄需要与我们的生理年龄匹配得当(因个体差异,略有偏差属正常,y=x±3,其中,y代表心智年龄,x代表实际年龄)。之所以我们不会要求一个初中二年级的学生掌握历史唯物主义,是因为在那个阶段,我们的人生还没有积累多少内容,无法进行扬弃。可若等到你成了一个二十出头,即将毕业,所谓的大学生,还在进行着幼态延续,那就有问题了——肤浅!
星空
我暂时不能对“肤浅”进行理论定义,也没能力进行逻辑分析,只能枚举一些具体的实例(心理特征),因为个人视野的局限性,我自然不能究其所是,但也尽量思索——
首先,没有丝毫属于自我的判断能力。当然,非刨根问底,现世的每个人都没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判断力,因为我们所有的知识,都是对前人思想的综合整理,我们所谓的体系,亦不过是把先哲的观点进行排列组合罢了(张文江老师说过,能对知识进行排列的人,也已相当难得了),所以这里讲的判断力,暂且只好“肤浅”一下,理解成对信息的加工处理以及筛选融合的能力。即便如此,我想大多数人都没有,不光是所谓的大四学生没有,在例如山西农大这样的以理科为主的高校,恐怕大多数的老师(包括绝大多数的辅导员)也没有,这体现在他们说话做事的方方面面,哪怕存在某些老师是为了赢得学生喜爱而故意做出一些极其浅薄低俗的行为,以掩盖他们本来高雅的内心,假称主流所趋,世人如是,那也是肤浅,上不了台面的。这里需要进行解释的一点是,我上面那段话,可能会被误解成我有点中二,自以为掌控了世界真理,站在一个上帝视角对普罗大众进行审判——我肯定也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所不同的是,我能(can,ability)进行对比,不光与历史人物进行纵向对比,也同当代的身边人物进行横向对比,在这种清楚明白的对比之中,你我自然会知道孰优孰劣。
其次,人云亦云,将自身混杂于乌合之众中。这点从本质上讲,是第一点的派生。大多数人,之所以表现的如此浅薄,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没有自我判断力,以至于当其听到看到或者碰到一些与其内心“趋利避害”的兽性面相符的“论点”时,这些庸俗观点的煽动者,几乎不需要再多说一句废话,便自然而然地使他们的观点成为了这些肤浅之人心中,不证自明的“论据”,人生的信条,终极的真理。不过,时代也是在进步的,现在的庸俗功利主义,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通过那么显而易见的低俗语言表达,易于甄别排查,而是戴上了一层美国式的普世的“正义”的面具,显得十分“文明”。这个世界充斥着太多这样或那样的看起来三观很正,其实恶俗至极的价值观,导致那些可怜的肤浅之人一边遭受着肉体折磨,一边还承受着心灵煎熬。不过,这些肤浅之人,恐怕究其一生也不会明白自己存在(to be)的意义,从这个角度讲,他们倒也没什么痛苦而言,一副赤条条的躯壳罢了。
再次,幼态延续。所谓的幼态延续,就是指不论到了什么岁数,对世界的认识始终还是停留在初中二年级,撑死也就三年级。从懒得思考,到不善于思考,再到现在的失去思考能力。遇事易怒,发小孩子脾气;处世自私,总觉得所有人都该为自己无偿服务,一旦事与愿违,就说一句类“我不跟你玩了”的话,好在一点,现在大多数的“大学生”差不多都是这样的状态,所以,这种最低层次的“拉帮结派”可执行度相当地高,而且其成员之间,互相的认可度也极高,个人自我内心的归属感还极强。也难怪,这个世界,毕竟是要分层的嘛。我不像尼采那么仇视这些“末人”,因为我认为,不管时代怎么变迁,人类的社会结构,永远是金字塔形分布,“末人”永远是塔底的大多数,况且,用马克思的话讲,“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没有这群肤浅之人,经济基础无法成立,上层建筑自然也无从谈起。虽然我以前也赞同斯宾塞说的“社会达尔文主义”,觉得低等人连生存的价值都没有,但是那也仅仅是一个愤青,一个无知的黄毛小儿说的话罢了。“超人”存在的意义,不正是努力带动下面的“末人”往上走吗?若不去同情这些肤浅之人,那“超人”也没啥存在的意义了。
最后,没有定力。这点其实怪不得我们,因为时代主流暂时处于这样一个氛围之下,其中的背景我在这里不讲了,一说恐怕没个万把字是讲不清楚的,况且我现在也没这个能力讲清楚。大概解释一下就是,近代满清腐朽,整个中国被西方列强搞得乌烟瘴气,以至于对自己两千多年的文化没了自信,从而开始无脑吸收列强文明。即使到了当下,开明的政治环境已经要求我们重新认识传统,可列强的侵蚀余波依存,影响仍在。所以,面对这样纷繁复杂的环境,若没有高人提点,自己又不是生而知之的圣人,我们确实只能成为肤浅之人——这么多信息,我们怎么筛选得过来呢?与其殚精竭虑地思考人生,还不如看看抖音乐呵乐呵得了。刚看了两页书(还是毫无内涵的教科书)就昏昏欲睡,或者拿出个手机开始“纵览天下”。
总的来说,肤浅之人,就是没素质的人。因为以前的没素质,是主观意识到了某件事是不正确的,却仍去执行,而现在的没素质,是真的,他们真的就没意识到自己是不对的,在做着,心安理得地做着。而没意识到的原因,就是因为肤浅,不愿意思考,在这个世上苟且偷生,无目的无价值无意义地活着。
战争
我并没有批判任何肤浅之人,因为大多数时候,我自己就是个肤浅之人。而且,即使我想去批判,又能产生什么效果呢?愚昧的人,即使再经历十次文艺复兴,搞一百次启蒙运动,来一万次全面理性解放,也还是愚昧不堪,肤浅至极。为什么呢?并不是这个世界对人的要求高了,而是人对自己的要求低了。以至于我们(我,or me)不得不去和一群肤浅之人嬉笑怒骂,因为我们首先是一个“社会”的自然人,我们至少要保证在大四毕业前,给这群肤浅之人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让他们继续进行自我陶醉,自我满足,沉浸在麻木的“生活”之中,切勿点破,否则就是自取其辱。我早就失去了中学时期那股“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气概。开个玩笑,我没有夜神一的死神笔记,看谁是人渣,就把谁的名字写上去,如果有,我也没夜神一的智商。现实是,我们还得和这些肤浅之人嗨嗨乐乐,创造“垃圾”。我不想表达一丝丝带有怨戾之气的思想,我发自肺腑地排斥任何消极的因素,我真心讨厌愤世嫉俗,怨天尤人之辈,因为这比肤浅之人更可怕,后者只是无知,前者却是无耻(知道了而不去改变,这类愤世嫉俗之人中不乏那些坚持某条信仰,而竭力排斥非己思想的思想和人,即使他们连对方的一点皮毛都不懂,也喜欢乱吼一通,坚持着仅属于他自我个体的信仰,仇视非我)。我希望,我渴求,我向往着阳光灿烂,和谐美满,因为我知道仅凭鲁迅式的口诛笔伐,文字控诉收效甚微,我们需要去创造,改变和适应。
面对这样一群肤浅之人,我又能怎么办——据理力争?巧言令色,鲜矣仁;独善其身?好男儿,志在四方;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行不通的。怎么办呢——
呵,瞧!我这个肤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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