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梦,梦如人生。
她,将近有一年的时间总做同一个梦。梦里,她光着脚,穿着一条白色的吊带长裙,斜倒在空旷的山谷。
当她缓缓睁开眼时,只有满目的群山与枯草。她左手支地坐了起来,抬起双手揉了揉太阳穴,抬眼再一次打量了周围的环境,深深地叹了口气坐在那发呆。久坐后身体开始麻木,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地上,沉沉的睡去。
她再次醒来时,看到的是一望无边的枯黄的玉米地。风从玉米地吹过,发出不小的声响,她的身子颤了一下。她双手支地迅速从地上爬站起来,迈开双腿疯跑在玉米地里,大声喊道:“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回声从远处传回“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
她继续疯跑在玉米地,好像前面有什么值得追寻,身后有什么驱赶着疯跑。玉米叶子划伤了脸,她疼的眉头紧皱在一起,眼角上下抽动了几下,牙关紧咬,嘴抿成一条线。整张脸因肤色的苍白,鲜血的暗红扭曲成一幅奇怪的画面。
她裸漏在外的四肢,被玉米叶割的一道一道。血从细小的伤口往外流,随着跑动的身体,掉落在地上,飞扬在玉米叶上。
她顾不上疼痛,发狂的向前跑,直到跑不动累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身体向后倒去,双手抓起身旁的土,扔下远处。喘气声平和后,站起来,抬起满是血滴的大腿,小腿用力向下蹬,光着的脚踩倒玉米。
一根根玉米,应声倒地,空出一片玉米地。她弯着双腿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眼睛看了周围,心里一阵绞痛,咧开嘴,放声大哭。哭累了,便倒在地上昏睡。
从睡梦中抽泣着醒来。她抬起双手去摸脸并没有伤痕和鲜血,掀开被子坐起,看了眼身体后长长呼了口气走出房间。
她不知。在她走后床上躺着一位浑身带血,面目全非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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