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挺好》书中的老大苏明哲,算是家中老大的典型形象。大学毕业开始赚钱了,每个月给家里寄钱。等母亲去世了,他不管自己小家过得多紧巴,也要给自己老爸换大房,买新的家电,而有时他身上的钱还不到一千元。多么讽刺的画面,老爹苏大强躺在家里,等着保姆伺候,没事再领着保姆和保姆的儿子外出游玩一番。而自己的儿子却在为了给他的房子还贷而日日加班。
在苏大强的眼中和心里也早已给明哲下了定义,这小子心软,只要哭就管用。这小子也好骗,做点假账,就能多从他那里骗点美金,即使察觉了,一换话题也就了结了。一边是父亲的不断索取,一边是作为老大的明哲不断付出。
其实在本书中,作为老大的明哲内心是很苦的,既要给父亲好的生活,也不想对自己的小家亏欠太多。不光是金钱上的事情,他还要把四分五裂的家庭给团结到一起,凭借一己之力苦心经营经营着大家庭和小家庭。明哲可谓是每个家庭中老大的典范,他们吃苦耐劳,善良仁慈。
可是你们有没有发现,有些家庭的老大是走另外一个极端的。所有好事都必须他占着,哪管你弟弟妹妹父母的。
01 好不容易保住的长男,倾注了父母全部的爱,可长男的爱只给了自己
外婆家有一男三女,而大儿子出生之前,也生下过几个孩子,可惜在不到三岁都夭折了。而舅舅第一个活过了3岁,虽然此时大姨已经出生了。但是外婆总归觉得女儿是二等品,在心中的地位低上那么一个格。从大姨八九岁可以做饭了,就要照顾年长她三岁的哥哥。
那时日子苦啊,家里能吃饱饭已经不错了,赶上一年春节,大姨提前做好了很多窝窝头放到仓房去了。大舅一看,立马呼唤一众好友,把窝窝头拿了个精光。大姨哭着对舅舅说,家里就这么点粮食了,你都让他们拿走了,咱们过年怎么过。舅舅哪里允许别人忤逆他,拎起铁锹就要拍打大姨,小个子的大姨拼命地跑啊。可怎么也抵不过自己哥哥的几个大步,愣是把头拍得哗哗淌血才算罢了。回到家里,外婆则怪罪大姨不该说哥哥。那之后大姨就落下了头疼的病,一赶上阴雨天就疼得更加严重了。
慢慢地家人面对舅舅大气都不敢出,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等都成家立业了,外婆家的几个女儿才算稍稍远离了这恶魔般的哥哥。但有外婆在,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归是能遇到的。无论任何大事小情,总归是舅舅第一位。大姨说每次和舅舅一起坐车,他永远坐在那里等大姨付车票。一次大姨傻上了当,和他一起做生意亏本了,舅舅二话不说亏的钱都要去找大姨要。大姨这个辛苦啊,外婆一边需要大姨照顾,同时外婆也要求大姨照顾年长的已经头发花白的舅舅。
外婆生下舅舅,就把他当皇帝般宠着。可舅舅却像对待平民百姓一般,从未对自己的妈妈好言好语,更别提经营好大家庭了,在他眼里就没这个概念,没这个活。
02 长子,当着在他养老的父亲面说,我老了可不给儿女添麻烦
而公公算是老大中的极品了,他有三个姐姐,一个弟弟。但在自己的老妈眼中弟弟是次要的,女儿更次到不能再次了。二姑和我说,公公在小时候就会扇耳光,几个姐姐都被扇个遍。可是在外面是个怂货,连夜路都不敢走,别人大声一点,他就吓得直哆嗦。
先生老家的传统是儿子轮流养老,女儿不参与。原本就被人宠惯了,家中一切钱财都是公公的。轮到自己老爹跑到自己这里混吃混喝的,心里那个不爽,没事就要去起诉自己的几个姐姐。姑姑们不是什么都不出的,每个月会买鸡蛋肉和鱼什么的送过去,公公是一边吃着一边骂着。但是在他淫威下长大的姐姐们怕啊,无论他多么不讲理,也没人敢顶嘴。
而公公不光对自己的姐姐们这样,那个曾经把他当成宝的父母,此时在他眼中也是了负担。没事一边小酒喝着,一边骂骂咧咧地说:“我以后老了,可不去儿女家,不给他们添麻烦。”一边话说着,一边转头恶狠狠地看向自己的父亲,而爷爷的头则低到不能再低。
听到姑姑们的描述,我想起了余华的《在细雨中呼唤》里面的父亲孙广才,他也是这样咒骂自己的父亲,什么我不愿意养人,养人不赚钱,还不如养牛呢。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养了你多少年,那些年你赚多少钱了吗?
03 为何同样是家中老大,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家中的老大似乎走了两个极端,一种是照顾父母,团结兄妹,即使是父母去世了,他们还能把兄弟姐妹聚拢在一起。遇上个过年过节,也能招呼着大家一起聚一聚,算是替代父母担起了家庭的责任。而这样的老大,也是家中兄弟姐妹的榜样,说话有权威,大家也信服,算是父母教育和培养下的好典型。一般这种情况的老大,父母没有偏心,对待他和其他兄妹公平公正。而作为老大的,也会主动担起责任,认为亏一点无所谓,为了自家父母和兄妹。
但是走向另外一个极端的老大,也正是那种父母偏爱宠溺,奉为太上皇的人。这样家庭中的老大,父母在的时候,还能和兄妹们勉强聚在一起。可是一旦父母不在了,大家就开始各奔东西,早早地逃离。换一句话说,谁愿意和一个曾经天天欺负你的自私的人相处呢。
无论是舅舅公公还是孙广才,他们都是父母偏爱下的产物,遇事先考虑自己,父母都得靠边站。我想每个父母应该都不愿意培养出一个老了嫌你不赚钱,怨声载道地给你养老的人吧。如果不想落入这种境地,就早些觉醒,对待儿女一碗水端平,不要厚此薄彼。到时即害了那个被你宠溺的孩子,让他自私透顶,认为全天下都给为他服务,兄弟姐妹是用来被欺负的被占便宜的。同样也害了你,晚年养老了,一味索取不知付出为何物的人,此时不得气炸了肺,天天想着一个白吃白喝的人在他家,能给你好脸就怪了。
苒藜:记录日常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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