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是佩奇》的操刀者,名叫张大鹏。这位出生于1984年的年轻导演,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美术系,他既是《啥是佩奇》的导演,也是电影《小猪佩奇过大年》的联合导演。
用恰到好处的分寸感,来烘托出浓烈的情感,历来是张大鹏的拿手好戏,在《啥是佩奇》之前,他已经拍摄了《华为Mate20广角重庆话版》《华为Mate20 AI卡路里识别》等颇受好评的广告片,拍摄《啥是佩奇》算是驾轻就熟。
不到6分钟的《啥是佩奇》,算得上是视觉语言运用成熟的短片。从第一次听说佩奇——找佩奇——原来佩奇是一只猪——手工做佩奇这个叙事闭环,《啥是佩奇》无疑是叙事完整度较高的作品。
短片用相当夸张的手法,构筑了两个充满符号化的对立世界。农村是落后、保守、封闭的代名词,智能手机仿佛还是个稀罕物,老人不会上网,还依靠天线来完成与子女通话;村里还保留着计划经济时代的高音喇叭,用来给全村做广播。城市则是先进、时髦、带有优越感的所在,在城里做过保姆的中年妇女,是农村人眼中的“权威”;儿媳妇看到公爹拿出的土味年货,脸上露出了淡淡的鄙夷,就连孙子也有不解的表情。
这是《啥是佩奇》引发争议的地方。有观点认为,它在消费贫穷,构筑了沉默的、丧失话语权的、全方位落后的乡村,而这条被夸大的城乡鸿沟,都只是为商业驱动所服务。
《啥是佩奇》终归出圈了,它用笑中带泪的幽默感、点到即止的情感表达、以及简单到符号化的表达,完成了对传播力最大化要求的无缝对接。
更关键的是,《啥是佩奇》踩中了春节的时间节点。已经返乡或即将踏上返乡路途的中国人,看到《啥是佩奇》会有自然而然的代入感。春运、回家、亲情、团圆、礼物……这些关键词,无一不重重敲打在人们的心头。
从《摔跤吧!爸爸》到《我不是药神》再到《啥是佩奇》,诉诸于现实生活中的普世情感,已然成为电影营销的破圈撒手锏。
毫无疑问,《啥是佩奇》是一次成功的营销事件。无论是多次露出的中国移动,还是调侃“他爹也是猪,他娘也是猪,他儿还是猪,一窝猪”的《小猪佩奇》,一点都不让观众反感。但对电影《小猪佩奇过大年》来说,电影营销的最终目的,是炒热期待、拉动票房,最终实现市场的胜利。
前有《地球最后的夜晚》的年度营销,却最终遭到了市场口碑的反噬,“货不对板”的营销要背上巨大的责任;那么成功刷屏的《小猪佩奇过大年》,能否在大年初一,从13部强手如云的电影中脱颖而出呢?
与催泪的《啥是佩奇》截然不同,《小猪佩奇过大年》是合家欢的喜剧,电影中没有城乡的巨大鸿沟,也没有抽象化的符号印记,只有温暖家庭中的亲情依偎。影像风格与内容上的巨大差异,将是《小猪佩奇过大年》不可控的风险之一,且《啥是佩奇》越深入人心,这种风险将会越大。
让路人观众惊讶的是,《小猪佩奇过大年》并不是一部动画片,而是真人+动画的呈现方式。这种接纳度并不算太高的影像方式,或许也是阻碍其票房高涨的重要因子。
另一个值得深思的是,倘若我们把《啥是佩奇》套用在春节档的其他对手身上,如《啥是外星人》之于《疯狂的外星人》,《啥是喜剧之王》之于《新喜剧之王》,《啥是蒲松龄》之于《神探蒲松龄》,用成熟的广告片手法拍摄出来,貌似都为可行。
截至1月18日,大年初一的预售票房刚刚突破1.4亿,其TOP 3分别为《疯狂的外星人》(3946万)、《飞驰人生》(3923万)、《新喜剧之王》(2710万),《小猪佩奇过大年》以395万排名第七,仅高于《情圣2》与《熊出没·原始时代》。
有趣的是,从三方平台显示的“映前想看日增”数据,在1月17日并未出现大涨,与火爆刷屏的《啥是佩奇》并不相符——营销事件的出现,对票房的影响来的往往没外界猜测的那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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